難一樁接一樁,而且來勢兇猛,羅思文方寸大亂,六神無主,不知該說什麼,只覺的頭痛欲裂。“什麼時候現的?”羅思文用一隻手放在額頭上,難過的說,“前一陣現,剛開始以為不要緊,現在看來是事實了。”媽媽小聲的抽泣變成大聲的哭泣。
家人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羅思文早早起床,一個人先到醫院,她知道每個星期六的早晨主治醫生都會到病房把自己治療的病人巡察一下,看有無需要解決和處理的問題。她想好好諮詢一下爸爸的主治大夫,看看是否有好的辦法可以挽救。
羅思文到醫院的時候,陳海已經給爸爸吃完早餐,由於三個月來媽媽給爸爸精心的伙食調養,爸爸被養的白白胖胖。
一個年輕的護士姑娘正在爸爸手臂上扎針,準備輸液。病房除了爸爸是老病號,其餘的送走一岔又一岔。現在全是新面孔。“陳海。”羅思文走過去,抓住陳海的胳膊,陳海一抬頭,看見羅思文兩隻眼睛佈滿血絲,神情落漠,精神萎靡,一想她昨晚肯定沒有睡好,就拍拍她安慰道,“沒事,別太緊張。”羅思文走到病床前,看看爸爸的右腿,確實有些萎縮,兩條腿一比較,很明顯。
等羅思文見到穿著白大褂的白主任和他的一群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學生的時候,已經快1o點了。白主任一行進門後,先向靠門的病人問了些情況,接著又到羅爸爸的病床前向他問了一些常規性的問題,羅爸爸進行簡單的回答,他看了看爸爸的腿,他回頭給自己的學生簡單介紹了羅爸爸腿受傷及治療的情況,當白主任準備起身向靠窗的病人走去的時候,羅思文在旁邊叫住他,“白主任,請你等一等。”白主任一行全部站住,白主任轉過身,看著羅思文,“白主任,打擾您一下,請問,我爸爸的肌肉萎縮是什麼原因導致?能夠治癒嗎?”白主任和藹的說:“不客氣,歡迎你提出問題。你爸爸這次受傷主要是右腿膝蓋骨,傷勢太嚴重,骨頭和筋都受到損傷,這就是肌肉萎縮的根源,肌肉萎縮導致患者走路困難,以你爸爸目前的狀況,我判斷展到後來,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白主任和藹的對羅思文說,病房裡此時鴉雀無聲,除了白主任的聲音,羅思文感覺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白主任,有沒有辦法治療和恢復?”羅思文畢恭畢敬的問。“那要看治療和鍛鍊身體的程度。總之,以後要多鍛鍊可能會好一點,但是情況可能更遭。”白主任說。“謝謝白主任。”羅思文落寞的說,“不客氣。”白主任說話間走向了靠窗的患者。
羅爸爸眉頭緊皺,沉默不語,這一場災難突如其來,讓大家毫無防備,爸爸正值壯年,在這個年齡段,一個男人應該是年富力強的為家人幸福而戰鬥,而拼搏,在這個年齡段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爬坡階段,本想好好努力,讓全家生活的更好,但是這場災難卻把全家的計劃全部打亂,精神折磨垮了,全家在這一場災難中無一倖免,全部投入進來,卻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多少不幸和苦難在等待他們。災難生前,爸爸和媽媽還雄心勃勃的規劃未來,好好掙錢,好好存錢,把三個孩子都送到大學接受高等教育,將來有一份輕鬆的工作,一個美好的前程。爸爸媽媽總是計算著羅思文的畢業時間,盤算著羅思文畢業了家庭負擔減輕了多少;就可以幫助爸爸媽媽供弟弟妹妹上大學,彷彿幸福就在不遠處向全家招手。現在苦難卻接踵而至,不但沒有雪中送炭,反而雪上加霜,生活的苦難重重疊疊,似乎沒有盡頭。羅思文想想未來,感覺前邊一片黑暗,甚至連一點光亮都看不著,自己似乎身處黑暗的牢籠,極力的掙扎卻愈掙扎愈被縛的緊,她壓抑極了。
羅思文索性重重的躺在躺椅上,兩手放在太陽穴兩邊,想把現實理出一個頭緒,她心事沉重,神情愁苦,目光呆滯,手腳冰涼。她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新的災難中走出來。陳海坐在羅思文旁邊的床沿上,他手來回撫摸著她的頭,也沉默不語,一時找不出恰當的話題,關鍵是他再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安慰自己的心上人。此刻,也許沉默不語是化解煩惱的最好方式。
時間彷彿凝固,在這種凝固中時間又過去1o多分鐘。終於,陳海打破沉默。“這事,我是這麼想的,你聽聽,至於說的對不對?不敢肯定,如果說對了,你就採納,說錯了,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吧。”陳海說。羅思文沒說話,看著他,他接著陳述:“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讓單位知道這事,看單位怎麼處理,畢竟,叔叔是在上班期間受的傷,是公傷,既然是公傷就應該有公傷的處理方式。另外,還要繼續觀察叔叔的病情,看還會不會進一步展,當然,這不是我們希望的。”羅思文又看看爸爸的表情,想想陳海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