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聲來,“我認識的夫人怎麼都不該是這副模樣的。我見過她指點三軍,佈局擺陣,從容淡定;也見過她撫琴吟詩,豔驚樓國眾臣;更常見她眉眼蘊笑,隨性不羈,仿若三千凡俗不能影響她半分。可現在……阡陌自知沒有資格指點太子,只是,阡陌看著夫人整日鬱鬱寡歡,心裡覺得難受。只希望太子能夠對夫人好一些,若不然,終有一天,太子會後悔……”
“阡陌!”凌波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她匆匆從長廊那頭跑過來,對著阡陌罵道,“誰給你這樣的膽子對太子置喙!”說著,在她身邊跪下,對著顧珩拜了一拜,“太子,阡陌她心直口快,不懂禮數,望太子恕罪!”
顧珩看著跪伏在地的兩人,卻問:“她每天都等我?”
阡陌凌波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顧珩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又問:“她在這裡很不開心嗎?”
兩人又點頭。
顧珩說:“你們起來吧。”人已往寢院走去。
桑柔仍在沉眠,屋內燈光過分明亮了些。
阡陌說,她夜夜為他留燈……
手撫上她的面頰,屋內分明已燃了兩個爐子,她的臉卻仍是冰涼無溫,眼窩深陷,憔悴得讓他惶視。
“阿柔……”
縱使知道不該打擾她休息,此刻,他卻想叫醒她,讓她知道他來了。
她不似從前警醒了,連連喚了好幾聲,才悠悠醒來,張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