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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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響動,有人開門進來,凌波艱難地從床上稍稍支起身,回頭看去。
是阡陌。
“凌波……”
阡陌將食盒放在床邊桌上,跑過去看凌波,卻見她背上隱然有血跡,又紅了眼眶。
“我沒事。”凌波虛弱地趴著,說,“不要告訴夫人。”
“夫人已經知道了。她……不能來,讓我跟你說抱歉。”
幾十下棍棒落在身上,她沒哼一。腰臀疼入骨,她沒求饒。此一刻聽得這樣的話,驀地鼻頭一酸,眼眶已溼潤。
“她何須向我道歉,她又沒錯。自她回府之後,眾人看著她好像失寵了,對她冷眉冷眼;她滿身的傷痛,一個人獨自承受。九王子的死她固然有責任,但看她這幅模樣,當時情況必然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但何曾見別人對她體恤過一句?太子府中,除了你,誰又對得住她?又見過誰跟她道過謙?”
凌波聲聲不甘,說著,將臉埋入臂彎中,肩膀抽動。
阡陌早忍不住,小聲哭出來。
“凌波,你懂醫,夫人她……真的沒救了嗎?”
凌波沒有回答。
答案卻已昭然。
阡陌說:“其實,我好幾次都快忍不住想要跑去直接和太子坦白,可夫人說,若我敢透露一個字,她立馬離開。每次她發病,痛不欲生,疼得滿身汗,被褥溼了一床又一床,最挨不住的時候,也不過跟我說了一聲,‘
阡陌,若我熬不過去,便放一把火,將這屋子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