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來人!”
深夜別院,傳出一男子震天。怒吼。
寒鴉驚起,星辰暗。
桑柔醒來,覺得身上似被什麼緊箍住,勒得她有些疼。
她低低嚶嚀出聲,那箍著自己的物什立馬動了動。
“阿柔?”
喑啞的嗓音傳入耳中,若不是這般熟悉他,她幾乎辨認不出這是顧珩的聲音。
“穆……”她喉頭乾澀,不發出聲。
“阿柔,你醒了?”顧珩撩起帳幔,窗外燈光照進來,她眼睛不適地眯了眯,下一刻,已有冰涼的手覆在她眼周,待她適應後,緩緩放開。
顧珩拿開手,卻被桑柔一把抓住。
“你……手怎麼這麼……這麼涼?”她出聲艱難,身上沒多少力氣,卻將他的手握得很緊。
顧珩沒有回答她,只是仔細地打量她,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仲清寒來。”
桑柔看了看屋外佈置,才發現這已不是別院。
“這是哪兒?”
“仲清寒府邸。”
桑柔迷惑,意識清醒一些,想起什麼,心頭頓時收緊,莫不是……
“怎麼到這裡來了……”她斟酌問出聲。
“你生病了,我帶你來這裡給仲清寒看。”
桑柔心下緊張不已,聽著話,該還是不知她真實情況,她又不知仲清寒是怎麼跟他說的,但他那般謹慎的人,肯定有了懷疑。
她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顧珩將她按在胸口,閉上眼,心頭惶惶還不曾消退。
“是,你嚇死我了。”
他從未這般直言心中內心恐懼。
桑柔心痛不已,悶在他懷裡,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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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這《春日宴》是馮延己的詞,5sing有一版譜了曲,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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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此後永相訣(8) 好,我成全你
昨夜不知何時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頭天已大亮。
桑柔動了動,發現自己身體仍被一人雙臂緊緊包裹,臉側所貼的位置,是一堵溫熱胸膛,他心跳聲穩健,一下一下,灌入她耳中。
她喜歡這般醒來,身旁他仍在的感覺。便是新婚,這樣的日子也少有。他太忙,夜裡將她折騰到力竭,每次迷糊中睜眼,被窩裡只剩她一人,而他已起身要去上朝。
只是,今日,顧珩抱得她有些緊了,好似擔心她要離去一般,將她整個人牢牢扣在懷中。
桑柔有些不舒服凡。
她稍稍抬頭看去,卻見他已醒來,雙眸帶著幾分迷濛,臉上疲乏難掩,卻深重萬分地將她望著。
昨夜似真的將他嚇到了,他都沒好好睡謦。
她問:“你不用上朝嗎?”
顧珩一手探上她額頭,試了試溫度,口中答:“嗯,不用。”
“咦,為何?”
她感覺他的動作頓了下。
“晚上有個家宴,近日不用上朝。”
“哦。那太好了,我們再睡會兒。”
她往他懷裡鑽了鑽,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攬在他腰上,調整成孩童賴皮般的姿勢,無比愜意地趴在他胸口。
時光靜謐,一心安然。
倦意很快爬上來,神識混沌間,她感覺額上印上一溫熱物什,她已無意識去分辨那是什麼,只覺得內心滿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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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顧珩書房。
“她嗜睡、厭食,還有昨晚那般無來由的發病昏厥,為什麼你們從來沒有跟我說起一聲?”
顧珩臉上滿是陰鷙,盯著地上跪著的兩人。
凌波眉頭緊鎖,一言不發。阡陌伏在地上,背上瑟抖如篩,低哭出聲。
“還是不說嗎?那就跪著,等你想起來了再說。我耐心有限,不要逼我用刑。不要以為阿柔會護著你,我有千百個方法可以讓你們不聲不響地消失。”
顧珩站起身,出了房門,而後向府邸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