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苗金鳳亦是心急,早移身立在南芝床前,說道:“兒啊,這室中那來兵刃。”方洪道:“娘,若有木條竹片也行。”
苗金鳳尚未答言,方洪陡地怒喝一聲霍地一掌劈出!
是他話聲才落,忽見門外黑影一晃,他只道是玉簫郎君撲來,那知掌已推出,驀地身旁碧光暴閃,斜刺裡一劍向他斜肩劈到!
原來那黑影乃是玉簫郎君將身上的長衫脫下,丟擲誘敵,待得方洪掌已劈出,才霍地撲來,劍早劈落!
方洪立知上當,敢不閃身,同時左掌橫推疾吐!
玉簫郎君手中寶劍一圈,劍上碧芒已向他手腕撩到!快逾電閃!呵呵笑道:“方洪小子,我要廢了你這雙手!”跟著碧光暴射,他又已劍化漫天花雨,招中套招,暗藏雙龍出水!
要知玉簫郎君手中一支玉簫,招式是從劍招之中化出,他即是仗以成名。因是人以玉簫郎君相稱,雖是不及奔雷劍無儔威猛,但那奇絕詭極,實是罕見,故爾劍在他手,極是得心應手!何況他現下手中又是寶刃!
方洪大驚,忙不迭腳下三爻六變,施展紫府迷宗,堪堪躲過!
玉簫郎君嘿嘿一笑,道:“你是紫府門中人,那更饒你不得!”但見碧光飛灑,如山劍影又已壓到!顯然他知紫府輕功神奇,故爾走劍罩八方!
方洪才暴身疾退,陡覺後腦上轟地一聲,原來已撞到石壁之上,竟已是退無可退!
玉簫郎君一聲獰笑,寶刃一圈,舞劍如輪,有若毒蛇吐信,一縷碧光閃電般向前心刺到!
真個是劍影如山,要想向左右閃避,焉能得夠,驀聽苗金鳳喝道:“我兒接著!”一物已然遞到胸前!
方洪陡地吐氣開聲,向左一塌腰,左掌猛可裡劈出,右手同時已將他娘遞來之物抄在手中!
他連遞來之物尚未看清,早是一聲長嘯,就勢振抖上挑!
方洪右掌劈出,實是行險,且非如此不能自救,其時玉簫郎君那一劍已距前胸不到五寸,不料玉簫郎君微微哼一聲,劍勢突緩,這亦即是方洪接到遞來之物的剎那,振抖上挑,奔雷劍走一劍擎天,嘯聲起,風雷驟發!
只聽一聲龍吟,玉簫郎君手中劍拋高一尺,方洪斜刺裡一上步,步下三爻,身形已自他劍下穿過,搶到石室內側!真個是死裡逃生!
苗金鳳只駭得幾乎換不過氣,這時才啊了一聲。方洪已看得明白,手中物長有三尺,酒杯粗細,黑黝黝,沉甸甸,卻又似非五金之物,但使來卻甚順手。
他無暇去探究這是何物,登時壯氣如虹,右臂一圈,卓然而立!
玉簫郎君那知這是方洪奔雷劍最具神奇威猛的江海凝光,仍然自恃手中劍乃上古奇珍,早又一聲獰笑,道:“小子,你屢屢破壞郎君我的好事,今天我要放過了你,今而後我不姓史。”兩眼盯住方洪,橫跨了一步,手腕齊胸,劍尖之上,碧光吞吐不已。
要知玉簫郎君兩次三番敗在方洪劍下,現他手中雖非寶劍,但適才只振抖倏挑,已有那大威力,故爾不敢造次。
方洪哼了一聲,道:“你這衣冠禽獸,本是姓南非姓史。”
微微一側身,手臂輕顫,陡地雷聲隱隱!他反而愕然,以往他手中有劍之時,施展這一招江海凝光,雖是勁透劍身,亦未見有雷聲隱隱,手中端地是何物?
苗金鳳一顆心又已提到了口腔,急道:“兒啊,小心!”是她忽見玉簫郎君劍上碧光陡熾,知他真力已透劍尖,即要出手!
方洪卻專等他出手,江海凝光,靜以制動,他生怕那怪婦前來,無法分身對付,這才先施絕招,只聽玉簫郎君接著一聲獰笑,道:“小心了,小子,拿命來!”
劍在聲先,斜斜一劍刺出!
方洪兀自凝神卓立,動也不動,苗金鳳身手亦是不弱,他這一出手,便知是厲害招式,才咦得一聲,玉簫郎君這一劍分明是向方洪左方虛空刺出的,不料碧光如虹,倏地劃了個半圓,已向方洪右脅抹去!
原來他是劍刺左方,身卻右旋,看似南轅北轍,其實只一滑步,已向他兩面攻到!這一招身法簡單到極,但奇詭也到了至極!
那知方洪兀自不動,待得他劍已抹到,驀聽奔雷驟發,頓失身形,玉簫郎君才愕然間,竟似有八個方洪,自八面向他圈來,直似狂風暴雨,雷霆震怒。
苗金鳳早又是一聲驚呼,是一聲驚喜之呼!
只聽玉簫郎君一聲暴喝,霍地身形疾旋,亦是劍走八方!
方洪這一劍正是八方風雨,他只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