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我知道你講義氣,但是如果你的義氣會讓師父分心,反而添亂了,那時候後悔有用麼?”歐陽清源大喊道。
“不想死就滾開!”趙義根本聽不進去勸,猛然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倒了一把,然後一腳油門轟出,大切諾基濺起一大片水光,如同一頭蠻牛一樣,朝藥廠大門口衝去。
“趙義!”
謝靈運和歐陽清源大叫著,但是已經沒用了。
“趙義的脾氣很軸的。”趙匡的聲音響起:“你們勸不動他的,他認定了要去跟白蘇出生入死,你們攔他就是跟他過不去。”
“可是,師父剛說了,那個人實力很恐怖,我們這些人就是送死的。”謝靈運抹了把臉,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就是以為你們怕死。”趙匡淡漠地看著二人,在趙匡看來,歐陽清源和謝靈運雖是白蘇收的徒弟,可畢竟是剛收的,這忠誠度到底有多高還兩說。
歐陽清源緊咬腮幫子:“我歐陽清源拜師父為師,本就是做好了會丟命的準備,我會怕死?”
“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們也沒車,就算想證明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了。”趙匡轉身,走了回去。
大切諾基竄出了炎皇藥廠,並且迅速開到了大路上,可是他突然不知道往哪邊開了。
趙義從車上跳了下來,想看看地面上的車轍,卻發現雨太大,路面積水都能沒過腳背,哪還能看到什麼車轍?
趙義回到了車上,撥了白蘇的電話。
很快接通了。
“白蘇,你在哪?我來幫你!”
電話裡響起白蘇的聲音:“謝了,趙義!如果你真想幫我,去保護好我媽他們。”
然後電話結束通話了!
趙義深吸了口氣,單手急打方向盤,大切諾基轟隆聲中撕開雨幕,朝進修學校奔去。
兩千米多遠?
很近很近,其實白蘇的牧馬人就停在大路往西,還沒有過橋的橋邊上,然後白蘇下了車。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又是這種暴雨夜,市郊河道上的路燈早就熄滅了。
可是在黑夜雨幕中,沿著橋旁邊的河道小跑了下去的白蘇,卻有種直覺,這個時候,那個箭手絕對已經盯著他了。
是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白蘇依然有這種被窺視的感覺。
“咻……”
被雨聲遮蔽的破空聲響起,一道箭矢直射向白蘇後背。
白蘇幾乎是本能的回身,然後藉著慣性身子朝候一個鐵板橋翻了出去,三道勁風,破開水珠,在白蘇的面門上空呼嘯而出。
一次三箭,這是封死白蘇左右躲閃的去路,堪稱絕殺。
換做一般的武者,恐怕已經被射死,如果不是白蘇如今的感官敏銳到了變態的地步,他根本不可能躲過。
然後白蘇的目光透過雨幕,捕捉到了橋的護欄上立著一個黑影,就如同死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