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遞的是白蘇寫的一個診斷建議。
“哼!”
將筷子重重地敲了下桌面,彭懷仁陰晴不定地看向萬悠悠背影落座的方向。
那幾個徒弟在傳閱了紙條後,也都勃然。
“這他媽誰啊?還敢教師父你怎麼治病?”
“就是,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麼?”
“還要詢問病史?斟酌藥方?師父一把脈,什麼病都無所遁形,還要廢那麼多事幹什麼?”
“是坐那桌的人吧?懂不懂規矩啊?老師,那種人就是要敲打敲打!”
那幾個弟子義憤填膺地起身,嘩啦啦走到白蘇他們桌旁,憤怒道:“這紙條誰寫的?”
白蘇皺眉起身:“是我……”
“你小子算老幾啊,你學過中醫麼?就敢質疑我師父的診斷?”平頭男子指著白蘇的鼻子。
白蘇輕笑:“我算老幾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是善意地給個建議,你們似乎沒必要反應這麼激烈吧?”
這邊的動靜,自然會被周圍的食客關注,尤其是個剛剛跟彭懷仁有接觸的那個小家庭的人,畢竟他們從平頭男子的話中能聽到,雙方的衝突似乎跟他們有關。
“善意的建議?輪得到你來質疑麼?信不信老子抽你?”平頭男子自恃塊頭不小,還挺橫。
“師兄……他是白蘇,你別亂來。”不過平頭男子揚起的手,馬上被人拉住了。
平頭男子微愕間,猛然反應了過來:“白……白蘇?”
人的名樹的影,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白蘇長什麼樣,因為沒見過白蘇,沒看過白蘇的影片和照片。但是在江南,要說沒聽過白蘇的,恐怕都是比較閉塞地方的人。
一眾徒弟原本氣勢洶洶,但是在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什麼人時,什麼氣勢都沒了。
白蘇的名頭太狠了,他可不單單是個名醫這麼簡單了,他的戰鬥力可也是一直讓人津津樂道的。
高速公路上遇襲能反殺殺手,在藥廠做實驗遇襲能逮住狂弩淫魔,這些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平頭男子如果真的抽了白蘇,那他們鐵定是要吃虧的,而且吃虧了估計也沒地方哭去。
這個時候,飯店的食客們也才看到了白蘇,不同更是議論紛紛,如果不是見這邊似乎起了衝突,估計已經有人上來要求籤名或者照相了。
“白蘇是吧,你這紙條什麼意思?”彭懷仁的聲音響起,他排開了幾個弟子,目光熠熠地盯著白蘇。
白青衣這個時候起身開口:“彭會長,我兒白蘇只是以同道晚輩的身份,給你一點建議罷了。你若不願意採用大可不理會,何須動怒,弄得大家不體面?”
“你這女人,好不懂事!”彭懷仁倚老賣老:“你們都已經插手質疑,又何來體面?既知我是同道前輩,如何需要他來置喙?難道在你們心目中,老夫醫術還不如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不成?”
“喂……你這老頭是自己不懂事吧?白蘇就是要給你留點面子,才沒有在你診斷時直接提出質疑,而給你寫紙條,讓你重新斟酌下藥方。以免你開錯了藥方還不自知,還沾沾自喜地覺得別人有眼不識泰山。”萬悠悠的潑辣勁,可不是誰都扛得住的。
但萬悠悠說的是實在話,白蘇本就是為了照顧彭懷仁的面子,只是私下提醒,這也是白蘇的家教問題,不恃才傲物,不恃技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