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溫也是不由哈哈大笑道:“敢情在學弟的眼中,癌症已經不是什麼事啊。”
事實的確如此,白蘇根本沒有把癌症當成什麼絕症,這跟家庭薰陶有關。更重要的是,白蘇擁有神農遁神訣,能夠以法御針,真要有藥石難以控制的情況,白蘇也有自信利用以法御針控制住。
不過在旁人聽來,簡直就是大言不慚,不知所謂!
這不,旁邊就有人嗤笑出聲:“唷……我說是誰呢,連癌症都可以如此輕視。原來是全國著名的中醫治癌的專家燕教授啊……怎麼,收了一個明星學生,這課題就有大進展了?”
白蘇眉頭輕挑,看了過去。
白蘇認得這個人,是西醫系的副院長教授朱同玉,然後內心釋然。
說起來,朱同玉跟燕松節可是老對手了,因為兩個人的醫學理念不僅是不同,還可以說是完全對立的。
朱同玉是典型的化療治癌的擁護者,成天口中掛著的就是化療治癌的治癒率,他現在的研究課題都是論化療中的劑量和時間的標準把握。
而燕松節則是對化療深惡痛絕,燕松節最經典的理論就是:如果中醫是主流醫學,大多數癌症病人是不會死的。這當然是有條件的:不手術;不化療;不放療;但可以做不傷害性的檢查。
是的,燕松節認為,手術、化療和放療都是傷害根本的方式,這種方式不是治療,而是破罐子破摔的辦法。
有癌就殺,能切就切?再出現再殺,再長出來再切?你能有幾片肺、幾片肝給他切?
是的,在朱同玉和燕松節之間,甚至出現過戰爭,醫理辯論的戰爭。
朱同玉用什麼樣的表情對著燕松節,燕松節的表情只會比他更臭:“那是當然,我的學生,能夠一邊跟我做研究,一邊幫同學治療癌症。不像某些人帶的學生,只知道去醫院蒐集資料,看熱鬧……不過還不能怪你的學生,如果不是你教的,他們也不至於這樣虛度光陰。”
跟在朱同玉身後的那幾個研究生都是面面相覷,臉有慍色。
可是他們都知道燕松節的臭脾氣,作為學生,他們也沒有膽量跟教授較勁。
朱同玉臉色發青:“燕松節,隨便給人治療癌症,可別把人給治死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承擔責任。”
“原來你從來沒給人治過癌症,就是因為怕承擔責任啊。”燕松節冷笑道:“要是醫院那些癌症患者知道他們的治療方案,是出自你這種只會紙上談兵的教授之手,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抗癌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