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
巫梅微笑:“醫者父母心,你無須擔心什麼……”
“我……去年犯肝炎了。”男子神色有些急促:“不過幾個月前已經治好了,轉氨酶、肝功能都正常了……難不成我又犯了?”
“別急,我給你號下脈……”巫梅示意男子將手放到脈枕上。
半晌,當巫梅收起手時,男子驚疑道:“大夫,我這是不是有復發肝炎了?還是說有其他的病了?我可不能再病了,家裡好幾口人還等著我養呢……”
“不要焦慮,你的肝炎沒犯,也沒有什麼大病。”巫梅輕笑間,已經在寫方子了。
透過四診,巫梅對男子的病已經瞭然於胸,這男子脈細弦稍數,肋痛、乏力、四逆、口乾等症,是寒熱夾雜證,病在厥陰。
“那我怎麼這麼難受呢?”男子臉色稍松,卻還是狐疑。
“你這是肝炎後遺症,並不少見。”巫梅笑應:“我給你開了柴胡桂枝幹薑湯合當歸芍藥散,這個複方一日一劑,一劑可熬三湯,你吃上六劑,就會好起來的。”
“你這麼肯定?”男子越發狐疑,他以前看的那些醫生,就算挺有自信的,說起吃多少要能好,都是會用上一些“應當”、“差不多”這樣的字眼。
巫梅正容道:“不肯定如何給你開方?當然,期間要忌菸酒、忌辛辣,忌過勞和熬夜。否則就算是靈丹,吃了也沒用。”
感受到巫梅那強大的自信,男子這才點頭離去。
“下一個……”
巫梅喝了口蜂蜜水潤了喉嚨。
巫梅很享受這種感覺,二十多年了,她一直就在等待這種時刻的到來。
她一身優秀的醫術,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也許有人會問,她在濟生堂這麼多年,怎麼不坐堂?以她的醫術完全可以贏得林中原的尊重吧?
其實白蘇心裡頭一直在問,只不過他不會去逼問母親。
白蘇他隱約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母親可能在躲什麼。比如說白蘇毫無概念的外公外婆,也就是母親的孃家。甚至乎白蘇上次在趙匡出院的慶功宴之前,看到母親和巫芃二人坐在一旁聊天時,那一瞬間他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感覺母親和巫芃是一家人。
白蘇隱約發現,單從五官來說,巫芃跟巫梅竟然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