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的時間越長,開脈溫陽的效果將越好。
不過白蘇發現,痛苦這種感覺的承受力,真的是可以訓練的。
也許,麻木就是剋制痛苦的不二法門,反正在堅持了有幾十分鐘後,白蘇悶嚎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發現好像能相對輕鬆地承受住這種痛苦了,肌體反應隱約已經麻木了。
當身體都似乎不再是自己的,那痛苦似乎也可以嫁接出去了。
這讓守在外面的巫梅一度擔心,怕白蘇在裡面出什麼事了。
不過在高聲招呼後,白蘇還能回應,她才放心下來。
而當白蘇繼續堅持了有半個多小時,他的意識都隱約飛走了,整個人的思維都變成一團藥湯般的漿糊,完全就剩下意志驅使著他的身體保持不動。
很快,巫梅也發現了白蘇的不對勁,連忙招呼著趙匡,二人手忙腳亂地將白蘇從藥湯裡撈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白蘇,整個人就跟掉到了瀝青中一般,身上完全附著了一層青黑色的藥物,還蒸騰地冒著熱氣,完全不成人樣。
讓人驚歎的是,白蘇那青筋暴露的存在,沾滿了青黑色藥湯,如同擇人而噬的黑龍。
“哎喲喲,年輕人本錢就是好……不過,夫人,少東家這是幹什麼啊?治病麼?”趙匡實在憋不住了,開口問道。
“嗯,算是治病,也是健體。”巫梅也很尷尬,雖說她是母親,可孩子畢竟成年了。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何況握著白蘇手腕的巫梅,現在不僅僅是個母親,還是個醫生。
透過脈象,巫梅能感知到白蘇的內息非常紊亂,陽氣過旺,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燃燒的烤碳。
從診病的角度來看白蘇,白蘇脈象紊亂,急時如軍鼓陣陣,緩時則有氣無力,很明顯的陰陽失調,陽氣過旺,五臟機理失衡,而且從白蘇的唇色來看,又有中毒的跡象,簡直是糟糕得不能更糟糕。
巫梅十分擔心是不是哪個步驟出錯了,如果這種情況不能及時調整過來,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白蘇之前跟巫梅說過這種可能性,而且這個時候不能幫他去汙,也不能給他進行什麼外力干擾,一切都需要他自己的身體調節過來,否則就將前功盡棄。
在這個自我恢復達到過程中,最好還是能保持著吸收藥力、開脈溫陽的樁式,效果最佳。
現在白蘇已經屬於昏迷狀態,自然不可能自己保持修煉的樁式,只能任憑巫梅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