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男子身前,一身白衣的白天才勒馬而停。
“籲!”
紫衣男子立刻下馬,拱手行禮。
“小王南宮凌宇,歡迎天澤君王大駕,有失遠迎,望君王莫怪。”
南宮凌宇是天啟帝與宸妃所生,排行第三,封號宣王。除了太子南宮凌風以外,他是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
“宣王不必多禮,起身吧!”
車簾之內,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除了寒冷之外,完全聽不出別的情緒。
南宮凌宇下彎的眉梢輕佻,狹長的眸中閃過一抹暗沉。不過稍縱即逝,瞬間就恢復了那真誠恭敬的笑容。
傳言帝弒天冷酷,狠戾,如今未見其人,光是一個聲音,就感覺寒風習習。
鐵血君王,果然名不虛傳。
“謝過君王。”話音一落,隨即轉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請君王到帝宮暫歇,靜待兩日後大會開始。”
“嗯,帶路吧。”
……
帝弒天靜坐在龍輦之內,一手倚著車壁,一手逗弄著懷裡的某獸,看起來心情不錯。
“吱吱吱”帝宮?聽起來好值錢的樣子!
一想到有關於錢的事兒,某獸就笑的一臉猥瑣。
伸爪,抓住帝弒天的袖口。
天天,那個帝宮好不好玩啊?
“小東西,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其實,就是一般的休息驛館,沒什麼特別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額,原來就是一般的休息驛館啊。
切,讓銀家白激動一場。
聽完帝弒天的話,某獸瞬間失去了適才的活力。
不過心下很是氣憤。
特麼的,誰起的名字啊,一破驛館還敢叫帝宮。
這不是存心欺騙勞苦大眾嗎!
……
好吧,表示完全不知道,這名字和勞苦大眾有什麼關係。
列國答辯大會,定在每年的四月十五號,距今還有十日的時間,所以還需要等些時候。
而帝宮,就是為各國君主建立的休息驛館,佈置完全是按照王宮的標準而建。
枝頭花蔓嫋,金樽酒不空。
數不清的雕樑畫棟,飛簷斗拱像是一幅濃墨潑成的山水畫一般令人目眩神迷,假山盆景,長廊壁畫,無處不透出一股濃濃的中國古典氣息。
看著天天口中這“一般”而且沒有什麼“特別”的休息驛館,某獸已經完全石化了。
漢白玉鋪成的地面,夜明珠點綴的宮燈…
這叫沒什麼特別的?
泥煤的,如果這都能叫一般,那它在現代住的地方就是貧民窟!
某獸撇了撇嘴,看著這金碧輝煌的驛館,頓時淌下兩根寬面淚。
嗚嗚嗚,這不是刺激,是打擊啊。
**裸的打擊像它這樣貧窮的人!哇哇哇!
……
窮人?
某獸似乎忘記了,天澤國庫的鑰匙,還戴在它脖子上。
身背一國庫,也叫窮人!
“小東西,你這是怎麼了?”
從一下龍輦開始,這小東西就不停的扭捏。
這會兒倒是不折騰了,而是——拉著他的衣袖抹著那莫須有的眼淚。
小肩膀還挺會配合,抹一下,抽一下…
這又是演哪一齣啊!
聞言,某獸立刻站了起來。
一隻爪子捏著他的袖口,一隻爪子向前伸出,做感嘆狀,而後感慨萬千的問:
天天,為什麼偶滴眼裡常含淚水。
緊接著,爪子收回,眸中波光粼粼,做西施捧心狀。
答:因為偶對那些銀子愛滴深沉啊~啊~啊~
一個“啊”字,用各種詭異的強調喊著,無限迴圈…
雖然聽不懂這小東西的意思,不過,這動作可是把他逗樂了。
勾唇一笑百媚生,三千佳麗無顏色。
不得不說,某帝的笑再次把它迷惑了。
片刻之後,回過神來。心裡不禁暗道一聲:藍顏禍水!
帝宮寢宮的設計,和帝弒天王宮的偏殿差不多,所以某獸在這裡,完全沒有什麼生疏感。
其實,就算不一樣,它也不會有生疏感。
為毛呢?
某獸曰:因為都有金子。
看著餐桌上那些金盃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