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雅,你真的喜歡他?”
雖然很難為情,鄭昕雅仍是點點頭。
鄭信淵想了想。“你喜歡的話,爸爸就幫你得到他。”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公司吧,真不知道她來這裡幹麼……
方言歡在一棟高階大廈的入口前徘徊,只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她剛下班,本來要直接回家的,可是想到祁東禹的公寓就在步行範圍內,兩腳就自動自發地走到這裡來了。
她的月事總是持續整整一星期,今天是第六天,那表示她已經六天沒跟祁東禹聯絡了,而他,如她所料,也沒來電。
說不定他早就把她忘了。
“小姐,你找十二樓的祁先生嗎?”大廈的警衛走出來問。
“嗄?沒有沒有。”方言歡趕緊道。
“喔。”警衛奇怪地看她一眼,摸摸鼻子又走回警衛室。
至少警衛還認得她,方言歡自嘲。
她又站了片刻,決定離開。還是走吧,她根本不該來這裡。
她索然地前後晃著手提包,正要轉身,包包卻打到了人。
“啊,對不起!”她忙道歉,抬頭一看,呆住。
一身便裝的祁東禹就站在她面前,手上提著某便利商店的袋子。
“你不用上班嗎?”她脫口問。
“今天是星期日。”
對喔……她都忘了,畫廊是星期一休館,她週末得上班,一般上班族卻不用。
沒等她說話,他繞過她往大樓入口走,見他面無表情,方言歡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現在是怎樣?她該留下還是該離開?
“你要上來嗎?”
那種冷冷的聲音可不像是問句,倒像一個命令。
方言歡想了想,還是沒用地跟上前。
然而從電梯一路到他公寓,他卻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那種感覺愈來愈明顯,有人心情欠佳。他不高興她沒先通知就跑來嗎?
“抱歉,我該事先打個電話。”進門之後,方言歡決定打破沈默。
“方小姐這麼忙,不敢期盼你撥空打電話。”
咦?有怨氣──
方言歡狐疑地看他,只見那張臉雖表面平靜,卻暗藏漩渦。他該不會是因為她這些天沒聯絡而生氣吧?
難道他在等她電話?一陣奇異的竊喜湧上心頭,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對。
他就不會主動打給她?
“你也沒打電話給我。”他不爽個啥?
他沒答腔,不過她聽到他從鼻子哼了一聲。
這一哼,把她哼得火了。冷言冷語就算了,還敢哼她?!
“祁先生,”她的聲音大了起來,用同樣疏遠的稱謂回敬。“我沒打電話給你是因為這幾天不方便,你不必冷嘲熱諷的,如果不歡迎我,我可以離開。”
“不方便?忙著和你那些朋友、室友出門玩樂?”話一出口,祁東禹馬上皺眉。怪哉,這麼酸溜溜的話是他說的嗎?
“玩樂?”方言歡一呆,開始暴走。“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女人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方便,你懂不懂?!我這幾天又不能跟你做那件事,叫我打電話找你做什麼?!”
經她一吼,祁東禹頓時想通,原本鬱郁的胸口沒來由地輕鬆起來,但是下一秒,惱怒又生,嗓音驟冷。
“你打電話給我,完全是為了跟我上床?”聽了刺耳,超刺耳。
方言歡抓狂。“明明只想上床的就是你!”
“我不是色情狂,不是每次一見面就只想把你壓倒,你要是不想做或是不方便,還是可以來找我,我又不介意。”話就這麼順暢地出口,祁東禹也暗自訝異,可是他發現,他是真的不介意她來訪,即使不上床。
她是個有趣的人,目前為止也沒幹擾到他的作息,饒是他早已習慣獨自生活,偶爾也有個人可以解解悶……對,這就是原因。
他告訴自己。
這廂的方言歡渾然不知祁東禹的內心對話,她怔愣地杵著,原先的怒氣突然完全沒了蹤影。
原來就算不嘿咻,她也可以來見他……
多日來的沮喪一掃而空,她笑開了。“早說嘛……”
祁東禹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嘴角卻也若有似無地扯了一下。
“吃過了沒?”他問。“我剛剛買了點東西。”
又吃外面那些不營養的東西?
方言歡心裡不滿,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