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的怒氣壓下,遲疑了片刻他才說:“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大合情理,可此事關乎我丐幫中的一位英雄的聲譽性命,同時也關係到我丐幫的將來,所以,失當之處,還請諸位見諒。另外關於單兄是否有資格佐證,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他絕對有那個資格,因為書信的署名之人,與單兄也有深交。”聽到他提及“事關丐幫一位英雄”這一句,再想到先前全冠清那不扳倒喬峰誓不罷休的樣子,眾人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喬峰,想要在他臉上找出個答案來。
厲害,呂雲飛暗暗佩服了一下這徐長老不愧是老狐狸,三言兩語便掙出了自己給他軋的這個套,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成熟。
那徐長老不等呂雲飛再次發問,搶過話頭說道:“老朽前些年得知太行山譚氏伉儷也和寫信之人頗有淵源,於是去沖霄洞向譚氏伉儷請教這信中說述之事是否屬實。後來譚公、譚婆將這中間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說明,唉,在下實是不忍明言,可憐可惜,可悲可嘆!”說完,還十分憐憫的看了一眼喬峰。
裝吧,你就裝吧,你要是不忍心的話你就不會拉著這麼多人來扳喬峰的位子了,別人不知,你當你呂爺爺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呂雲飛暗罵了一句,面無表情的看著徐長老的表演,心裡很是不屑的想到。
喬峰被徐長老那眼神看得很是莫名其妙;這又關我什麼事了?帶著疑問,喬峰恭敬的向徐長老行了一禮,道:“還請徐長老向大家言明,到底這封信與馬副幫主被害到底有什麼關係。”
那徐張老聽得喬峰這麼一問,很是裝逼的捋了下鬍子,沉聲道:“這信上說說之事,還是由趙錢孫老兄老告訴大家吧。”
那趙錢孫一直還都在注視著譚婆,心裡想的也全是譚婆,聽到有人叫自己說那信上上之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喃喃的說道:“不錯,不錯。嗯,你問我信中之事,那信寫得雖短,卻是餘意不盡,‘四十年前同窗共硯,切磋拳劍,情景宛在目前,臨風遠念,想師兄兩鬃雖霜,風采笑貌,當如昔日也。’”別人聽來那是一頭霧水,倒是身為當事人的譚婆倒是聽得明明白白,心底大是甜蜜,也不責怪他亂說一通,柔聲說道:“師哥,你說一說當時的情景罷。”
那趙錢孫聽到譚婆叫他說“當時的情景”,還以為譚婆也在緬懷年輕時的事,當下也不顧場合,開口就道:“當時的情景,我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梳了兩條小辮子,辮子上紮了紅頭繩,那天師父教咱們‘偷龍轉鳳’這一招……”
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那在場之人都是豬了,一干人等聽到那趙錢孫這老不羞的居然拿他們兩人當年的感情事出來顯擺,都是忍不住竊笑了起來。
看著眾人的反應,譚婆羞得幾乎就想逃跑,強忍著不適對那趙錢孫說道:“師哥,不要說咱們從前的事。徐長老問你,當年在雁門關外,亂石谷前那一場血戰,你是親身參預的,當時情形若何,你跟大夥兒說說。”
“雁門關?雁門關。。。亂石谷。。。我。。。”聽到譚婆提及那幾個敏感的字,內心狂震,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忽而大叫了一聲,翻身便行林子外衝去。眾人本來正在等待著謎底揭曉,那知道這趙錢孫這麼不負責任,莫名其妙的就要逃跑,當下大聲叫停,可惜趙錢孫卻不聞不問的直向外闖,終於,在接近林子邊緣的時候,被一個人個截停了下來,準確的說,是被一個身材相當高大的和尚給截停了下來。
“阿彌陀佛,趙施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嗎?”那和尚看著趙錢孫,滿是滄桑的說道。呂雲飛不屑的撇了撇嘴,又一個沽名釣譽的老混蛋,哼!
趙錢孫剎停幾乎撞到來人的步伐,退開了兩步,抬頭一看,不想居然是老熟人智光和尚,當下很是不悅的說:“賊禿,你攔我幹嘛,要說你自己說去,你自己不也有份參加的嗎?哼!”說完,氣呼呼的盯著那智光和尚。
智光和尚聽得趙錢孫直接叫自己賊禿,那寬大的胖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若不是佛爺武功盡失,看佛爺我不送你上西天去面見如來才怪。強打起笑容朝趙錢孫說道:“阿彌陀佛,趙施主還請留點口德。”說著,醞釀了一下情緒,裝出副悲天憐人的慈悲神情,滿是滄桑的說道:“殺孽太重,殺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眾位施主,亂石谷大戰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何以今日重提?”
徐長老立刻答道:“只因此刻本幫起了重大變故,有一封涉及此事的書信。”說著便將那封信遞了過去。
智光將信看了一遍,從頭又看一遍,搖頭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舊事重提?依老衲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