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話。
“是因為娘麼?”
楊乾之澀聲道:“你為什麼要殺她?是娘派你來的麼?”
雪兒倔強的道:“不是,是我自己來的。”
楊乾之道:“雪兒,你走吧,天涯海角你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摻合楊家的事。”
雪兒大哭了起來,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就知道你們從來都沒有當我是自家人!”
楊乾之心下不忍,但是仍道:“雪兒,我們家即將有血光之災。你以為那楊霆是好惹的麼?我這麼說也是因為我不忍你這個妹妹受到牽連。”
雪兒頓著腳道:“妹妹?我何時要你當我是妹妹?我不是你親生妹妹,我是你娘收養的,我們……”
楊乾之打斷她。不想再跟她纏夾不清,喝道:“你跟我是不可能地!你怎麼不明白?禮法倫常,人間常道。(君子?^堂?首?發?)我們這輩子都是兄妹,你還不明白麼?”
雪兒哽咽的道:“藉口!你難道真的看不到我對你這麼多年地感情?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被領到楊家莊看到你,就喜歡你了。那時候我年紀尚小,還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但是慢慢的我長大了,我終於知道了自己對你的心意,我喜歡你乾之哥哥!”
楊乾之嘆了口氣。是啊,他也一直都不知道什麼是感情,直到雨池跟了楊霆,他才知道那種心被噬咬地感覺,這就是感情。讓你吃不下,睡不下,睜眼閉眼全是她的影子。
雪兒是遠親的孩子,家裡很窮,小時候父母又雙亡了,這才被人萬里迢迢送到楊家莊投靠他們。娘只有他這個獨子,所以就收了她做女兒,視如親生。
他走過去,握住她纖細的雙肩。道:“雪兒,我真的不能回報你的感情,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小妹妹,但我對你地疼愛都是發自內心的,你走吧。我是為了你好。”
雪兒拂開他的手。掩面疾行,夜色中一晃便不見了身形。
楊乾之心中劇痛。為什麼?娘?為什麼要我們互相傷害?
雨池這一整天鼻子裡彷彿都是那焦臭的人肉味道,於是粒米難下,不是她嬌氣,實在是那場面太令人噁心了。恰好午餐上了只烤羊腿,雖然它被烤得香氣四溢又金黃可愛,但是雨池控制不住她那天馬行空的想象能力,於是跑到門外去一陣狂吐。
她想,要是她當年一個想不開,報考了醫科大學,那上過解剖課後,估計是會吐死在大學食堂裡了。她地一個高中死黨,考的就是醫大,雨池大二時的國慶節,去她學校找她玩。
當時她們在去食堂的路上,路過一個滿是窗戶的教學樓,雨池奇怪的問,什麼味道啊?這麼刺鼻。結果那朋友手一伸,順手把那低矮的一樓窗戶給推開了,然後以極其熟練的動作,嘩啦一聲拉開了一個伸手可及的,長方形地器物的蓋子。然後手一撂,從裡面撈出了一隻慘白的,泡得腫大的死人手說,這個樓是她們練習解剖課的教室。
雨池當場嚇得尖叫了起來,那朋友還覺得她大驚小怪呢。走到食堂朋友手一洗就吃飯了,雨池噁心了半天吃不下,朋友故意逗她,跟她講她們上解剖課把死人地腸子拉出來放進去,然後指著自己面前地水煮肥腸說,跟這個差不多,緊接著還吧唧吧唧的開吃。雨池看著朋友蠕動地肥唇,那可怕的水煮肥腸被咬得水汁四濺,朋友用餐巾紙抹掉嘴角的汁水,含糊的道,你要不要來一點?
可想而知,雨池吐到快死!不是她誇張,打死她也再沒去過那朋友的學校了。
閒話少說,言歸正傳,雨池無力地靠在門口喘著;楊霆體貼地幫她端來了一杯水。尚陽走了過來;對她道:“雨池;幸好你命大;沒出事;那件背心你千萬不要脫下;後面恐怕只會更危險。”
公主也走了過來;道:“雨池姐姐;你沒事吧?”
雨池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也看到了;跟我們在一起危險著呢!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鳳陽公主頭一搖;道:“我不走;驚險刺激才好玩呢!有尚陽哥哥和楊大哥在;我不怕。”
雨池只有苦笑;拿這個刁蠻公主沒辦法。
楊霆已經命人悄悄的葬了那對老夫婦,昨晚,他讓人揭掉了他們的人皮面具,看到兩人都還只不過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老夫人叫他們假扮成雨池的父母,肯定就是為了趁他們不備,刺殺楊霆。
尚陽道:“大哥,這兩年,十二女英犯案越來越厲害,手段也很殘忍,卻原來都是楊靜紅的手下;我想接下來她也許會派她們來攻擊我們。”
楊霆沉吟道:“尚陽,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