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三個人,敲門的正是音樂學院的陳園林院長,後面還跟著兩個中年人。
羅雪琴心頭“咯噔”跳了一下,知道這後面兩人就是陸淵口中的正主兒了。
“小羅在這裡,真是太好不過了!”陳園林院長笑呵呵地道。
蕭長野站起身,一臉無奈地道:“現在還沒有到年關,黃世仁就過來了,我家可沒有喜兒還賬。”
陳園林喧賓奪主地道:‘雷局,你們坐,這老頑固現在正跟我唱對臺戲,就不用指望他給我好臉色了。你們喝點兒什麼?這裡只有鐵觀音和白開水。“
穿著筆挺西裝,很有學者風度的陳院長在飲水機前取了兩個紙杯子,倒了兩杯白開水遞在跟過來的雷局長面前。
羅雪琴衝著陸淵施了一個眼色,道:“老師,陳院長,我們先走了。”
陳園林開口阻止道:“我們可是專門過來找你的,還準備讓這個老頑固幫著說兩句好話。雷局,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可知道您時間寶貴。”
雷嶽接過紙杯子,面露難色地道:“這話我也不知道如何說起……或者這樣說吧,有位老朋友託我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你們兩個就是費老先生收養的孤兒陸淵和羅雪琴吧?你們要是遇到什麼麻煩或者無法解決的事情,儘管過來找我。我叫雷嶽,是國家安全總局的副局長。”
陸淵和羅雪琴互相對望一眼,都是一臉驚訝,但心頭都發現對方很有演戲的天賦,居然能做到恰如其分。
蕭長野當然知道這個身份的分量,不覺有些奇怪。現在全城都是外鬆內緊,戒備森嚴的時候,國安局的副局長過來找這個兩個孩子,拍著胸口大包大攬,究竟是在搞什麼名堂?想了想,蕭長野連忙開口問道:“是找你雷局還是找總局?”
雷嶽不動聲色地回答:“找總局其實也一樣,最後訊息也會傳到我耳中。蕭老師儘管放心好了,我過來僅僅是表示一下問候,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一肚子疑問的蕭長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還以為他們危害國家安全了,要接受你們的調查什麼的。”
雷嶽哈哈笑道:“幸好我拖著陳院長一道過來了,不然可就是天大的誤會了。”
蕭長野小聲嘀咕道:“他們兩個才交給我幾卷古代書籍樂譜,見你們這個衙門的過來,我當然有些擔驚受怕的,還當是東窗事發了呢。”
雷嶽見老頭子將他們兩個護得緊緊的,也是有些好笑,更有一種異常的感覺浮現心頭。面前這個女孩子果然是比電視上更有魅力和氣質,簡直可以說是對男女老少都是通殺的妖孽啊!
嘴巴上卻笑著道:“文物古籍可不關我的事情,何況,陸淵和羅雪琴上繳古籍,也是好事啊,國家也會給予適當的獎勵。這樣好了,我認識故宮博物院的幾個院長,改天讓他們過來,將他們上繳的古籍送進博物院,在年底的時候與兩岸國寶一起進行展覽。”
這話一出,旁邊的陳園林也奇怪起來了。
和一心撲在音樂上的蕭長野不同的是,他可知道全國的大小博物館,可是為了這個名額掙破腦袋。
但現在雷局一口就將名額給定下來了,這事情蹊蹺得很啊!他不是管文物的,送人情也不會將手伸這麼長的。
蕭長野這個時候才徹底放下心來,靈機一動道:“剛才他們兩個過來找我,也說有件文物準備上繳故宮,求我設法找個合適的人。現在你雷局開口了,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幫忙好了,你說一句話可比我抵用無數。”
雷嶽這下心頭一下笑開了花,知道蘇秉說的一點兒不錯。就算他們口中所謂的國寶並沒有發現,以蘇秉的性格,也絕對為了爭這一口氣,為國家提供難以想象的好處。
對於蘇老先生這樣的人物,金錢對他沒有多大的意義,名聲也是毫不在意。不然就不會偷偷摸摸送國寶到故宮了。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人情而已。
現在他的軟肋已經暴露在眼前,就是這兩個孩子。
當下點了點頭,雷嶽朗聲道:“那好,明天我就讓人將他們送到博物院。”
陸淵抬起眼衝著羅雪琴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開口說話。
羅雪琴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們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地址,究竟有沒有文物,可是說不一定。”
雷局一揚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道:“明天你準備好資料,再告訴故宮的專家好了,對我說這些,我可是雙眼一抹黑。”
官威一露,那種生死予奪的氣勢撲面而來。
羅雪琴馬上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