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坦然,很難,很難!”
二人又相視良久,任憑冷風呼嘯,溼寒徹骨,可竟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月光如水,輕輕的灑在二人的身上,像是給他們披上了一層輕紗,彷彿帶上了淡淡溫柔。
雖然,那深谷中迴盪的風聲帶著莫名的恐怖,可他們宛若無聞,全然不理。
忽然間,他輕輕地笑了,用溫柔如潺潺水流般的聲音道:“你要跟的話就跟吧,但我一向受不了拘束,如果你一個月之內,再不說出第三件事情,那可別怨我抵賴了。”
她蒼白毫無血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道:“一個月夠了。”當下便道:“我才不管那麼多了,好日子能過一天是一天。”
這句話顯然是另有所指,可雪翼剛才已經提過“坦然”二字,此時對無境倒沒有什麼太大的衝擊,只是微微苦笑,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從懷中拿出一個硃紅色瓶子,倒出三顆藥丸,遞給了她道:“可能是脫力了,這些藥是我從林天昊的藥鋪中順手牽來的,對你有好處的。”
雪翼整個人在瞬間暖起來了,臭小子竟開始關心她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別說精血陽壽,就算是性命,也可以舍卻了。
天上地下,過往未來,此時,此刻,最美!
她拿過藥丸,吞了下去,跟著笑了。
那不知名的七彩花在瞬間黯淡了許多,全無光彩。
下一刻,無境呵呵一笑,又恢復了往日嘻嘻哈哈的神色,目光在四周一掃,抬頭看了看天上明月,忽然間說了一句:“你休息一下,用功法把藥丸化掉,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放心吧,我在這兒等著你。”
她也笑著,如黑夜中傲然而放的百合,閉花羞月,讓整個世間在羞澀中不敢視人。
他手臂一揮,一道白光如刀如劍般從他的身體上面分離而出,斬斷了倚壁而立的那棵小樹上面,靈光掠出,那株小樹已經被他抓到了平臺之上。
他的眼睛盯著那棵小樹,精光四射,一道白光從眼睛裡面激射而出,將那株小樹給點燃了。頓時,整個平臺之上,在大火的燒烤下,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不過,最讓人溫暖的,卻是她看著他時溫柔的微笑。
她靠在大火旁邊,按照無境所說的,休養元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睜開了雙眼,看著在大火中被燒為灰燼的各色小花,不由嘆道:“哎,都說世事無常,確是如此,這棵小樹在前一刻也不知道多麼高興,現在卻要化為灰燼了。”
他斜睨了一下,也不多言。
又良久,良久,火焰洶洶燒起,帶著無與倫比的激情在燃燒,那隨風飄起的灰燼隨著陣陣寒風飛舞,通往了深谷,像是受到莫名的召喚一般,在雪翼歡笑的眼神中一直往深谷飄去。
“咦,你看,那是什麼?”雪翼指著峽谷深處的一個金黃色亮點道。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隨著雪翼指著的方向而去,探頭探腦地道“好像是人身上發出的靈光。難道有人躲在這兒修煉?”
“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沒準兒是一堆黃金珍寶,如此便可以找引蝶姑娘陪我一晚了,哈哈。”無境沉默了一會兒道。
雪翼白了他一眼:“那兒金光閃閃,沒準兒是什麼蜜蜂精在修煉。小心‘引蝶’不成,反而‘招蜂’。”
無境呵呵一笑,渾身白光閃爍,漸漸懸浮了起來。
“臭小子,我也要去。”雪翼毅然叫住了他。
她回頭一看,那秀美清麗的臉龐在火焰的映襯下,更顯嬌媚動人,不由心神一蕩,可是她看起來竟是那麼虛弱,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纖弱的身子,彷彿隨時都會跌倒,此時才感覺到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對不起她,嘆息一聲,道:“你這麼虛弱,連站都站不穩,走吧,我帶你過去。”伸出右手,似乎向是在發出邀請。
雪翼的臉上泛出了淡淡的暈紅,心中歡喜無限,也將手遞了出去。
那剛才鮮血狂噴的傷口,在此刻竟出奇的痊癒,除了殘留在袖子上的斑斑血跡,全然看不出半點痕跡。
那血煞魔咒搶奪了她三年的陽壽,半身的精血,也讓她成為了歲月中美麗而永遠的執著。
看到那袖口上的血跡,他呆了呆,眼神變幻不定,忽然間竟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顫聲道:“你、你用了《處女血咒》中的咒語?”
雪翼也是身子一顫,緩緩低下頭去,輕輕地說了個“是”。
忽然間,那婀娜的身影一皺眉頭,奇道:“你怎麼知道《處女血咒》的?我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