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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再痛個幾回也甘願哪!
吃飽飯、洗完澡後,石絮汝一踏出浴室門口,便瞧見和旭盛懶懶地坐在床上,穿著寬鬆的藍球背心和及膝短褲,及肩的發還微淌著水滴,對她張開一口白牙,笑得好誘人。
“幹麼笑得那麼淫蕩?”她揚笑問道。
聞言,和旭盛立刻抿了唇,哀怨地瞪著緩步走近他的石絮汝,還沒來得及對她抗議,她已經用浴巾往他頭上一包,輕柔地擦了起來。
“怎麼連頭髮都沒擦乾呢?”
“等著你幫我擦啊。”他把臉往她胸口一貼,還沒來得及嗅聞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氣,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力道之大,教他的腦袋震得有些昏,他不由得掀了掀唇,自我解嘲,“想要我,也不用這麼粗魯嘛,只要你吩咐一聲,我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還自動自發地脫掉上衣。
“你在胡說什麼啊?”她羞得把浴巾往他臉上丟去。
“我哪有胡說?”他很正經的好不好。和旭盛輕鬆地坐起身,一把將她拽進懷裡,緊密而契合地貼上,滿足地發出低吟,“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擁抱著她,那顆惶惶不安的心總算是踏實了,安定了。
“傻瓜。”她輕斥,把臉輕輕地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沉勻的心跳,感受他瞬間緊繃又燒燙的熱度,還有微微的刺痛感——刺痛感?
她不由得略抬起臉,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尋找刺痛她的兇器,卻聽見他悶哼了聲,小手立即被他擒住。
“這麼急啊?”他懶聲低喃,眸色卻已裹上了濃烈情慾。
“你在說什麼啦!”她氣得咬唇,想捶他胸口,偏偏小手被他抓著,手指間沒防備地被套進了一枚戒指。“咦?”
戒臺竟是柳葉狀流蘇,上頭點綴著各式……這是鑽石嗎?
“咦什麼咦?”和旭盛沒好氣地道:“這是我在拍賣會那天標的,你都沒發現啊?”
厚,都沒有關心他。
“拍賣會?”不知道耶,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浸淫在他給予的安定感裡,壓根不知道拍賣會上發生什麼事了。
而他現在把戒指套入她的指間——
“嫁給我吧,老婆。”他用最性感的嗓音求婚。
她怔住,頭皮一陣熱麻。
“你知道嗎?當我在拍賣會上看到這枚戒指時,我就決定非買到手不可,因為這個戒指的樣式像極了你的耳墜,而我把你的耳環串在我的項鍊上頭。”他拉起了先前刺痛她的兇器。
他拉過她的手,把兩樣飾品並列,乍看之下,恍若是為了見證愛情而特地量身訂做的飾品。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把這個耳環當成是我們之間的聯絡,想像著這是你給我的定情物。”他的笑柔和了幾分俊魅的臉,反而帶著點大男孩的靦腆。“想像著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類似的信物交到你手上,再請你,把你交給我。”
石絮汝柔嫩唇瓣微顫,激動得說不出話,好一會才擠出一些聲響說:“可是,我那個墜子只是水鑽耶。”
和旭盛甩開額頭壓下的幾條黑線,開始耍無賴,“重點不是水鑽,是你願不願意把你交給我啦!”
不要以為他是情場浪子,就認為這些肉麻話他可以隨隨便便信手拈來,要說出口,他也要深呼吸很多次才辦得到好不好!
別扯開話題,她到底嫁他不嫁?
第九章
石絮汝定定地看著他,心好暖,但務實地感覺到現實的距離。“你看,這兩樣東西乍看之下很像,但這耳墜不過是廉價的水鑽,但你給我的卻是昂貴的鑽石……光澤度不同,火花不同,看似相同,本質卻是完全不同。”
“既然本質不同,當然就不需要相提並論了,不是嗎?”和旭盛是聰明人,當然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知道她的自卑。
“我是個孤兒,但你是天之驕子,雖然你企圖掩飾展露在外的光芒,但是鑽石就連在黑暗中也會閃耀光亮,而我不同,我是永夜,難見天日的夜色。”雖然她在自己的領域上也有其稱職的專業能力,卻沒有圓融的行事作風可以幫助他。
“那剛好,讓我在永夜裡綻放光芒。”他愛憐的、深情的吻上她的唇,“你知道嗎?我喜歡夜晚的沉靜,喜歡夜色裡的恬淡,更喜歡被永夜裡淺淺的涼意包圍,就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感覺到完全的平靜。”
她蹩腳而被動地回吻著他,情不自禁注視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