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床工業的發展絕非一蹴而就即可崛起的,中國從工業發展的剛開始階段就無比重視機床和冶金工業,從基礎的生產、設計到人才的培養,理論的研究,技術的預研儲備,前後經歷了三十年的發展才逐漸成為世界上新興的機床工業大國,期間多少艱辛。多少付出,多少努力只有中國自己知道。
如今世界上有四個最大的機床大國,分別是中美德英。中美的機床長於創新和工業運用,在專用機床和新型機床領域的突破範圍最深最大,德英則長於工業基礎和加工精度,但從總體而言。四大機床國的水準基本相當,只有中國顯得更全面,在專用機床、新型機床、龍門機床、重型機床、同步電機機床、調頻機床各個領域都具備一流的水平。
蘇聯在過去十年中一直是中國機床最大的出口地。可以說是見證了中國機床工業逐步提高到世界領先水平的見證者,在過去的五年中,甚至連日本和法國都開始更多的從中國進口機床,這本身也證明了中國機床工業的發展狀況。
雖然蘇日兩國的機床進口總量都在呈現下滑趨勢,但在本質上是有兩個明顯的不同,蘇聯方面是本國機床工業的快速突破,對進口需求的減少。而日本則是對外貿易萎縮導致出口不力。
正是因此,帝國對蘇聯的機床出口一直採取較為警惕的態度,一方面是鼓勵中低端和專用機床的出口,一方面對高精密和重型機床出口的限制。
對於這兩個問題,宋彪並無解決它的想法。暫時維持技術上的限制是有必要的。
宋彪感覺和斯大林這樣談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他此行之所以要將第一站放在蘇聯,目標就是想要直接從斯大林這裡看清楚蘇聯的真實意圖,想要知道蘇聯到底是不惜一切的想要收回中蘇戰爭中失去的的領土,還是已經接受現狀。
結果讓宋彪是很失望的,斯大林就是那種沒有感情和人性的領導人,像一個機器雕像,說著沒有感情的話,很難猜測斯大林的真實想法和意圖。
短暫的思索了一段時間後,宋彪很直接的同斯大林強調道:“主席閣下,我是一個很簡單而直接的軍人皇帝,對這種外交上的模糊對話不敢興趣。我之所以要將蘇聯設為環球訪問的第一站,正因為我有非常高的期待和誠意,希望能長期同蘇聯維持和平與友誼。”
稍加停頓,他續道:“中蘇戰爭結束後,我們注意到蘇維埃俄國內部有很多人批評列寧先生,說他對中國做出的退讓太多,喪失了蘇維埃俄國的愛國志氣,我覺得這是一種短視而危險的言論。中蘇戰爭結束時,我和列寧先生做過多次探討,正如我所一直強調的那樣,人類的歷史是漫長的,它不是幾十年那麼長,而是幾百年幾千年那麼長遠,在一個強大的中國和蘇俄之間,如果蘇俄一定要將領土像沙俄那樣蔓延到整個中國的北方,蔓延到遠東地區,一定要去做一個雄霸歐亞大陸北方的世界巨無霸,結局就只能是在中國和歐洲各國的聯合剿滅中消亡。特別是中國不可能接受這種情況,即便中蘇戰爭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那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十次,直到北方的斯拉夫人消失為止,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和最為簡單的道理,森林之熊和陸地之虎是不可能共存在一片領土中,特別是在如今漫長和近距離的交界的情況下,戰爭隨時都會威脅到兩個民族的生存。為此,我和列寧先生為了兩個民族的長久和平而做出了一個共同的抉擇,那就是我們目前所知道的這一份《中蘇停戰條約》。”
“列寧先生是偉大的人,我深感敬佩,在我們的協商之中,我們的構想是讓蘇維埃俄國徹底告別沙俄那種蠻橫不講理的時代,恢復為一個純正的歐洲國家,而中國在中亞北部地區的哈薩克、高加索和東歐地區,對於俄國的領土要求給予中立的預設。此外,透過對哈薩克地區的自治區領域的調整,在蘇維埃俄國和我國之間保留哈薩克這樣一個極大的緩衝區,使得兩國除了這個緩衝區外,其他交界線都是軍事上寸步難行的凍土區和北方極寒地區,自此,中國是一個純粹的亞洲大國,而蘇俄則是一個純粹的歐洲霸主,我們是亞洲之虎,蘇俄則是歐洲之熊,兩個巨大的世界強國也可以友好和平的相處。並且維持這種局面長達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也不會再有戰爭。”
宋彪講完這些,最終做了一個結論道:“所以。列寧先生是偉大的人,值得我們敬佩,他所作的退讓確實讓我感動,而事實是我們也對蘇俄做出了巨大的退讓。我們沒有堅持讓哈薩克和高加索地區獨立,支援蘇俄恢復對東歐的管理權,這是雙方的共同退讓。也是雙方的共同進步。”
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