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反正5318廠的生產線和北約是同一個標準。
墨綠色的視野裡,在遠處兩百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日軍和土匪部隊開始不斷的集合,悄無聲息的向著南線轉移,宋彪的視野就一直追隨著他們。
在一戰前,兩百二十米的距離簡直是一道鴻溝,火炮打不到,手榴彈扔不過去,迫擊炮還是日俄戰爭時期才突然發明,也沒有大規模的運用。如果對方足夠謹慎,你甚至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還好是雪嶺上,那種咔嚓咔嚓的聲音雖然很輕微,配合視野,宋彪也可以很清楚的觀察到他們的移動。
宋彪悄悄的走了過去,拍了拍趙庭柱的肩膀,示意他將人都帶到南線,自己也趴在南線的陣地上默默無聲的觀察著對手。
日軍和土匪們掩藏在一片小樹林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直到了深夜時分,整個山嶺裡冷的讓人全身發麻,當最後的月光都將消失在雲霧中,雙方就在這種無聲無息中對峙著。
馬幫的弟兄們悄悄的都轉移到了南線,楊鐵生帶著少數的六個人守著東線的戰壕,只有十支霰彈槍,四挺馬克沁重機槍全部轉移到南線,槍口正對著日軍的腦門。
大家全部按照宋彪的指揮換成霰彈槍,專門有六個力氣最大的弟兄負責扔手榴彈,包括李大憨,因為力氣大,他們練的次數最多。
只是打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一次機會扔出手榴彈。
宋彪為步槍上了榴彈,瞄準著那片小樹林。
他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大日本帝國皇家陸軍的豬突戰術,這是第二次,但這一次的規模想必會很龐大,連帶著土匪都一起跟上。
東北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特別是在這樣空寂的山嶺上,呼嘯的寒風幾乎要將每一個都凍碎了,撒一泡尿就是一個冰柱子。…;
大家準備的很充分,裡面穿著自己的粗棉布襖子,外面罩著俄國毛子的呢大衣,即便如此還冷的像根冰棒,大家真想點堆火啊。
就這樣熬著,熬著。
在月光漸逝的這一刻裡,宋彪終於依稀的看到小樹林裡的動靜,數十名日軍士兵持著插著刺刀的三十步槍緩緩走了出來,腳步聲很輕微。
就在這一刻,東側的日軍陣地上忽然響起了劇烈的槍聲,那挺機槍配合十幾杆步槍同時射擊,刺耳的噠噠噠聲在這深夜裡聽起來是那麼可怕和狂躁,像是魔鬼的電鋸子。
馬幫的所有人和宋彪都吃了一驚,宋彪也急忙轉過微光鏡看過去,大約十幾人左右,應該構不成真正的威脅,當他在返回來看向小樹林,小樹林前裡已經緩緩走出了百餘人,刺刀在墨綠色的微光鏡裡顯得格外明亮。
宋彪低聲提醒道:“大家小心,敵人還是在南線,二隊在東邊保留一些霰彈槍防備萬一即可,機槍全部給我留在南線,我說打,你們就打。”
此刻的宋彪心裡也異常緊張,他這一面的陣線是很漫長的,超過數百米的寬度,日軍只要分散開衝擊,火力再猛也很難頂住。
瞎子打狗,只能是拼運氣了。
宋彪將自己的很多希望都寄託於日軍犯錯,其次是靠他的這幾枚照明榴彈。
第十九章 前洞嶺伏擊戰(下)
totsugekei!
saban!
寂靜的黑夜裡忽然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隨即,所有的日軍士兵一起高喊。
“sage!”
狂暴的嘶喊在瞬間撕開深夜,彷彿有無數人一起衝鋒而上,震的山嶽顫慄。
尼瑪的,偷偷衝上來會死啊?
宋彪驚訝之餘也大喊一聲:“打!”
他的一聲喊之後,在整個幾十米長的不足半米深的淺戰壕裡突然爆發出驚人的聲浪,三挺馬克沁重機槍同時瞄準喊聲的來源狂射。
宋彪同時瞄準“totsugekei!”的來源上空,發射出一顆照明榴彈,璀璨的藍光瞬間暴亮,照的整個戰壕前方亮如白晝,過於刺眼的光芒讓那些日軍士兵也為之一怔。
死定了。
小日本死定了,長達25秒的照明和小傘滯空時間也就是決定日軍生死的25秒。
所有敵人都在眼前清晰可見,一個絕對很明顯的鍥形衝鋒陣型非常完整的展現在四挺馬克沁機槍的火力前,馬幫的弟兄們再蠢再笨,再沒有戰鬥經驗也知道該做什麼,四挺機槍同時集中過來,噼裡啪啦的瘋狂射擊。
宋彪連續發射了兩顆照明榴彈,分在不同的方位,恰好足以照亮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