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溫鋒修煉正在緊要關頭,他可替溫鋒回絕了。但不知為何,王瘋癲倒是極為贊同溫鋒去一趟。這些rì子溫鋒的基礎已經打得足夠牢固,雖然永珍術和九轉星移術都還在基礎階段,不過那也不是靠閉門造車就能修煉出來的。尤其是永珍術,若不能見過諸子百家種種戰技,又如何能夠敢稱包羅永珍呢?
溫鋒頗覺有理,自己已經沉澱了一年有餘,若再不接觸戰鬥,估計就要生鏽了。他欣然決定前往,便與師叔祖和師伯商議,決定明rì下山。
當晚,王瘋癲為了保證溫鋒在外安全,特讓李昔年下山一趟,聯絡了在外的幾名門派弟子。透過名冊溫鋒也知曉明心派的兩萬弟子可以說涉及各行各業,各個國家,有些可能是軍中一方大佬,有的也不過是佔據山頭的某個山賊頭子,至於為何如此,王瘋癲笑言:“無他,夾縫中生存,延續門派生命。”
此言讓溫鋒頗為疑惑,卻無法再追問。他這個掌門做的總感覺有些虛妄,倒是李昔年在臨別前告訴了他答案。{
明心派畢竟是如今難得的隱藏大派,光是各行各業積攢的財富人脈說出去就可讓人垂涎三尺。因而對掌門的挑選必然是極為慎重,溫鋒是海無忌推薦,品行和潛力無可挑剔,王瘋癲也認可了。但如今他還算是準掌門人,距離真正上位還需要經過一番考驗。考驗的內容無非是對門派興旺的舉措,個人實力的提升等等,總體來說需要給下面五個分支的門派長老個滿意答卷。如此才能在兩年後的明心派新任掌門儀式上坐穩位置。
溫鋒這才疑惑盡解,只是好奇為何師叔祖不當面跟自己說,卻要李昔年透露給他實情。李昔年活了一大把年紀,猜也能猜到他的心思,直言道:“這是明心派的規矩,上代掌門傳位之後不得透露考驗事宜,為的便是令各支脈能觀察到新任準掌門是否處處以門派利益為重。”
“那師伯為何又告之我呢?”溫鋒不解問道。
李昔年苦笑道;“這個規矩本是當年祖師爺立下的,可如今又不是門派橫行的年代,誰還遵照這玩意啊。下面各支脈若是眼光高遠,自然不會拿這個說事,可門派一大爭權奪利之人就出現了,保不齊有那鼠目寸光和有yīn暗想法的人會拿這規矩說事,所以師叔讓我提醒你,好到時候別落人口實。”
溫鋒聽後皺眉不語,他開始懷疑自己接過這掌門席位到底該不該。如若以後被拖進門派爭權之中,讓本來就一大堆仇家的他豈不更加麻煩?
李昔年拍了拍溫鋒肩膀,安慰道:“放心,有師叔、我和你師傅呢,怕什麼?你只要專心修煉,儘量將自己實力提升便是了,其他不用你管。”
如今傳功也傳了,溫鋒已有上了賊船的明悟,總不能這時候來個撒手不管。他也只能笑笑,將紛亂的心緒壓了下去。
次rì,溫鋒告別王瘋癲和李昔年,走下山去。他獨自一人走在寒風呼嘯的石階上,往來的除了一眾護衛皆無他人。他吐出一口濁氣,眼望遠處陷入白霧中的山頂,心生唏噓。來時白銀三階,走時自己幾乎是脫胎換骨,不僅達到了白銀四階,整體實力也上了不止一個臺階。
溫鋒捏了捏拳頭,感受了下渾身爆炸xìng的力量,原本有些平淡的眼神重新恢復了神采。他的表情變得堅毅,寬厚的肩背彷彿能撐起這天來。溫鋒一步步走下去,每走一步,他的全身肌肉都自動顫抖一下,調整到最佳程度,彷彿隨時可暴起殺人。
逍遙峰頂,前幾rì的大雪壓垮了峰頂的一些草屋,如今一眾下人正在忙碌著修繕。
海無忌房內,兩團身影在狹窄的房間內正在打鬥。一旁南鴻儒正吃著橘子,笑看中間戰鬥,時不時還吆喝幾聲:“哎呀,師傅打不過徒弟啊……小心,廉泉穴……海老鬼耍賴……”
場中戰鬥的正是海無忌和迴歸來的溫鋒。之前兩人見面,海無忌不知從哪得到的訊息,從未去過莫愁峰頂的他居然知道了溫鋒掌門身份,便要行大禮。溫鋒連忙上前攔下,海無忌本是裝裝樣子,立刻停了下來。
海無忌上下打量了下溫鋒,嘖嘖嘆道:“白銀四階了,不錯不錯,快趕上老夫了。“他說完,突然一臉苦情鬱悶道:”媽了個巴子的,以後老夫見你小子豈不是要行大禮?這太吃虧了!”
溫鋒笑笑,道:“我以掌門人身份命令老師rì後可不必對我行禮,也不用以掌門稱呼我,這樣可遂老師心意?”
海無忌頓時笑容燦爛如菊花,上前拍著溫鋒肩膀,道:“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他說完,臉sè一整,板起臉道:“讓為師看看你實力提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