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人也很難找出來。他最嚴重的傷勢其實還是這根斷了的拇指,只是拇指是他自己用匕首斬斷的,他現在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就算報案,最後恐怕也是不了了之。
更重要的是,範飛那晚打傷了兩百來號人,雖然他是被迫出手,本應該算得上是正當防衛,但呂恆聽範飛詳細說了那一晚的經過之後,就知道範飛在法律上幾乎站不住腳。因為羅四方是打著抓殺害警察的兇手的旗號來暗算範飛的,範飛當時根本無法解釋,也沒有解釋。所以從法律上來說,攻擊範飛的人是正義群眾的合法抓捕行為,範飛反而是非法暴力,很可能還要負刑事責任。
而呂恆那晚的命是範飛救下的,自然不願去報案,給範飛增加麻煩,所以他只是私下託人去找這根斷了的拇指,準備等自己傷好後,私下裡去把那個狄姜和羅水強控制起來,查出他們那晚設下陰謀的真相,之後再見機行事,為範飛洗脫罪名,也給自己和範飛討回一個公道……
事實上,羅家發生的事早驚動了警方,在範飛跳下懸崖後不久,警方便如臨大敵地組織了一大批警力趕到了羅家。那時羅四方剛把在場村民的手機收繳上來,又處理了內鬼的事,並和丁易通了電話。也不知羅四方和丁易怎麼談的,反正羅四方最後和警方解釋清楚了,說這是一場誤會和人民內部矛盾什麼的,爭取自己能解決掉,警方自然也就樂於借坡下驢,幫著羅家送傷員去縣醫院和市醫院。
呂恆的同事幫他仔仔細細地在那片地面上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一截疑似為手指的肉餅狀東西,並如獲至寶地送到醫院。
見到那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