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事與她沒關係,她也就不管了。
次日一大早,路二叔又回府去了,為了準備明天出發,還有許多事要做呢。春瑛替他打好了幾個包袱,又為防萬一準備了冬衣和船上用的鋪蓋,想起自家老孃要晚上才過來,便跑到胡飛那裡去找他。
胡飛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了,兩人一合計,決定先去福寧街,回程時再去打聽脂粉的行情。春瑛換了出門的衣裳上了馬車,胡飛戴了頂草帽,坐在前頭駕車,小馬車便一路飛快地朝福寧街去了。
到了福寧街,胡飛先前住在這裡時,已跟街坊們混熟了,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春瑛也不去打攪他們,徑自往雲想閣走去。
一進店門,她便看到店裡靜悄悄的,一個客人也沒有,櫃檯裡的夥計也不見蹤影,只有石掌櫃一個人背對著她,擔憂地望著後頭,時不時跺跺腳。
春瑛走過去叫了一聲:“掌櫃的,你在做什麼呢?”石掌櫃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春瑛,忙道:“喲,怎麼回來了?也不先叫人來送個信兒……”話音未落,後院小樓上已傳來程大娘的叫嚷:“做夢!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的!你死了心吧!”
石掌櫃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地朝樓上喊:“姐姐,你消消氣,好好跟姐夫說,別吵架呀!”回答他的是樓上摔下來的一個茶杯,以及程大叔的怒吼:“潑婦,瞧你變成什麼樣子了?!那可是我的銀子!我的辛苦錢!”
眼看著樓上又吵起來,春瑛好奇地捅了捅石掌櫃:“這是怎麼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