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連個安心日子都過不成!”說罷瞪了丈夫一眼,金全貴仍舊低著頭,只是微微轉向另一個方向,避開了姐姐的視線,卻出奇地沒有辯駁。
春瑛見他一句話都沒吭聲,心裡更加疑惑。
路媽媽卻絲毫沒有疑心,語氣反而更柔和了,“可不是麼,我有心要幫一幫,偏偏娘又生氣,我真冤死了!”
“她老人家只是糊塗了。”金家的笑道“她如今早就清醒了,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早後悔得跟什麼似的,偏又拉不下臉來給女兒賠不是。大姑一向是最孝順的,還請你不要生她老人家的氣。”
路媽媽想起方才自己想向長女秋玉賠罪卻又拉不下臉的事,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罷了,一家子骨肉,哪有隔夜仇的?更何況那是我親孃!”
“娘知道了一定很高興!”金家的打蛇隨棍上,“大姑,你不知道,她老人家平日裡連塊肉都捨不得吃,手上有了錢一定是先想著你兄弟和小侄子。偏他兩個都叫她操碎了心。你兄弟就不心說了,叫那起子天殺的小人勾得學會了賭,連差事都丟了,如今滿侯府的人都不敢再給他謀差事,說是三少奶奶下了令要革的人,不敢再用。前兒聽說東府的主子也在招人,我好歹催他去度了一度,誰知道人家一見他年紀太大,便沒要。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有咱們家的小子閨女,年紀也到了當差的時候,偏偏兩府的缺都沒輪上,如今家裡五口人,都靠我那八百文錢月錢養活,別說娘她老人家,就連我,也是白天黑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