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能出頭了!”
“出什麼頭?”路有貴抬起筷子敲了女兒一記,“你當這差事真有這麼好?既然是好的,別人就都瞎了不成?盧家自有兄弟子侄,只他盧大一家脫籍,他為何不找本家族人,卻來找我?”
路媽媽忙道:“紫魚不會害我。”
“沒說她害你。”路有貴吞下一塊紅燒肉,眯了眯眼,“只是有些事你不知道,一頭熱地跳下去,將來保不齊就會粉身碎骨,再也翻不了身了。”他自斟自飲,十分快活,忽而望見妻女臉上都是一片駭然,才笑道:“怎麼?嚇著了?沒事,我不過是說說。”
“好好的,你怎麼會這樣說?”路媽媽小心探問,“是不是……府裡有什麼傳言?”她轉頭趕女兒:“去餵你弟弟,這些話不是你該聽的。”
春瑛哪裡肯走:“才餵了不到一個時辰,他還沒餓呢。”
路有貴笑了笑:“無妨。她遲早是要進府裡當差的,有些事讓她知道了,也沒什麼,只要小心別在外頭混說就行。橫豎這些事,底下人都心裡有數。”
他又喝了一杯酒,才慢慢道:“連盧家人在內,這回聽說有五六家要脫籍,男女老少加起來也有四五十人,比往年三年放出去的人都多。而且這些人大都管著府裡要緊的產業,不是大田莊,就是大商鋪,可最有體面的王家,這回卻無一人位列其中,你們當是什麼緣故?”
路媽媽張大了嘴:“我就猜到是這樣!是不是侯爺想把他們……”她挑了挑眉,沒把下面的話說完,春瑛已經明白了:“那盧嬸子他們不是很危險?”
路有貴笑了:“這話卻是說錯了。這幾家人雖管著要緊產業,族人卻也不少,又一向忠心耿耿,對付了他們,豈不是叫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