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衝春瑛笑著道了萬福:“姑娘今兒怎麼有空到我們院裡來?”又語重心長地勸夏荷:“早就提醒過你好幾回了,別當著眾人的面叫胭脂姑娘的名字,讓外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沒規矩呢,豈不是給三少爺丟臉?”
夏荷撇撇嘴:“哪個叫了她的名字?我說的是十兒出嫁時的情形!”
春瑛心中一動,笑道:“我離了這裡許多年,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情形,今兒恰好得了空過來逛,便來找舊日姐妹說說閒話,一時高興,也沒提訪防,想必是我犯了什麼忌諱?”
立秋還未回答,紫藤便先開口了:“哪裡有什麼忌諱?在主人家面前,啥忌諱都算不上,你如今不是這府裡的人了,告訴你,反倒讓你笑話。”又轉頭對立秋笑道:“立秋妹子,你不必擔心,有我看著呢,夏荷沒那麼魯莽。方才我好像聽見前院幾個新來的小丫頭跟婆子吵起來了,那幾個不省心的,不肯聽我的號令,妹子快去管管吧,除了你,真沒人能壓得住她們。”
立秋看了她們一眼,勉強衝春瑛笑了笑:“那我就怠慢了,姑娘多坐會子再回去吧。”然後對夏荷道:“好生招待春瑛姑娘,可不能再魯莽了。”說罷才往前院方向走,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她們一眼,方才出了二進門。
容兒冷笑道:“可把自己當盤菜了!”小凌迅速扯了她一把,衝春瑛笑了笑:“你別往心裡去,容兒昨兒剛跟立秋拌了嘴,其實沒事。”紫藤斜了她一眼:“你當春瑛是什麼人?從小兒一處長大的姐妹,用得著這樣小心麼?”小凌訕訕地:“我這不是隨便說說麼……”紫藤一哂:“得了,你們從前跟咱們也算不得親近,真要在一處說心裡話,反倒不自在,你們愛幹什麼就幹去,也就夠了。別讓不相干的人打攪我們。”
小凌彷佛被解放了似的,拉了拉容兒,衝春瑛笑笑:“那……我才想起……有件要緊活要幹,我們先去了,你有空再來玩。”春瑛笑著點頭:“好,你們去吧。”便看著她們迅速了。
剩下了三個人又再聊了一會兒,不過是別後的經歷。春瑛想著火侯差不多了,也該進入主題了,便小心地試探道:“方才進院門,見了許多生面孔,想來都是去年秋天以後新進來的?吵吵鬧鬧的,不成體統,如今有三少爺縱著,還不要緊,等將來三少奶奶進了門,萬一是個厲害的,可該怎麼辦?”
紫藤笑而不語,夏荷則擺擺手:“不怕不怕,三少爺不會向二少爺那樣娶個母老虎回來的,不是說范小姐會當咱們二少奶奶麼?前兒好像又說起了一位海小姐?是你們東府的親戚吧?都是好脾性的小姐,不會刻薄咱們的。”
春瑛忙問:“這是怎麼說的?昨兒我還聽見我們老太太跟她孃家侄兒商量海小姐的親事呢,並沒提到三少爺,怎麼三少爺娶妻,還把她拉上了?范小姐也不可能,不是說她要嫁進郡王府了麼?”
夏荷神秘兮兮地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昨兒我可是親耳聽見,咱們三少爺提起海小姐了!還說她比范小姐強些。”
春瑛一愣,她想問的是重點是三少爺和范小姐的緋聞,怎麼真牽扯到海小姐身上去了?
紫藤敲了夏荷腦門一記:“聽風就是雨了,真那你沒辦法!怪不得人人都不敢跟你說心裡話,連玉兒受了委屈,也不敢跟你提。”
夏荷一聽便跳腳了:“什麼?!玉兒被人欺負了?!”
“我都叫你別咋咋呼呼的,玉兒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蓉姨娘生了三小姐的氣,又心疼女兒,便改為打了玉兒幾下,聽說都出血了,我已經備好了金創藥,就放在我屋裡的鏡匣裡,還沒開封呢,你回頭得了空,記得送過去。”
夏荷也顧不得了,忙向春瑛賠罪:“我先送藥過去,你別急著走,我馬上回來的!”然後急急去了。
紫藤笑著替她解釋:“玉兒是她堂妹,在三小姐跟前侍候,最是膽小不過的,夏荷一向最疼她,因次才會這樣著急上火。”
春瑛笑了笑:“你才還對容兒和小凌說,一處長大的姐妹不必那樣生分,如今你倒犯了。你這樣急著把夏荷支開,想必是有話要跟我說?”別以為她看不出來!
紫藤笑著坐在她身邊,望著頭上的葉子:“你是二老太太跟前侍候的人,二太太平白無事地帶你過來做什麼?也對,你本來就是這府裡的人,各處人頭都熟,要打聽,比東府的人更方便。”
春瑛見她說得明白,也不拐彎抹角的了:“不瞞你說,二太太借了我來,的確有這個意思,不過我也想順道來看看你們。你也知道那謠言被二太太壓了下去,忽然又起來了,十分古怪。二太太擔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