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挺維護的,事後也沒有改變態度,仍舊信任看重,可見她再這東府是真的站穩腳跟了,從此不必再擔心侯府的人會操縱自己的人生大事。接下來她只需要做好本份,將東府的女主人們巴結好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求出府,然後找個“奉養父母”之類的藉口把一家人弄出去,就萬事大吉。
春鍈是安心了,但有人卻不甘心。
這李氏一族聚居在附近一帶,有一個族學,是專供族中子弟或近親眷屬讀書用的,東府的四少爺李敦今年剛滿十五歲,隨父親在外,一直都沒丟下功課,回京後,因為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好先生,便由母親卓氏親自打點了,送到族學裡去。一日他從學裡回家,先換過衣裳,便到祖母處請安。二老太太命他練字,他依言到隔間的大案邊擺開文房,見春鍈過來送茶,便小聲道:“姐姐,請留步。”
春鍈疑惑,停下腳步,問:“四少爺有什麼吩咐?”
李敦欲言又止,瞥了旁邊送筆洗上來的丫頭一眼,那丫頭便望向春鍈。春鍈擔心把人叫走了,會引人閒話,便對她道:“你去把外頭椅子上的軟墊子拿一個來給四少爺。”那丫頭去了,隔著多寶格,還能看到隔間裡的情形,春鍈趁機對李敦道:“四少爺有話請講。”
李敦有些為難地道:“今兒在族學裡,居然見到了三哥哥。他問我姐姐的事,又問姐姐如何到了我們家來。姐姐是祖母跟錢的人,我怎麼胡亂對外頭說去?我......我只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