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走至她的床邊,將藥放在一旁。墨色的眼眸失去本來的神彩,整個人好似蒼老了幾分。
“大師兄是不是很沒用?”玉晟冥正直意氣風發的年紀,但是聲音裡的迷惘和無奈卻濃重地讓人心疼,“為兄實力不濟,財、權、勢一樣沒有。若是為兄再強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老三的事情了?”
若他再強一些,早些突破元嬰,那麼接下這項任務的人就應該是他才對。
“這些巡視任務,每座山峰每過一段都要去做。但是這些任務多多少少都有些危險,一般都是每座山峰最強的弟子去的……可是我卻在那種關頭閉關……”也許是說得急了,他甚至沒有用“為兄”這個自稱,不像是在敘述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聽他還想自責下去,溫文卿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阻止他的話,“大師兄這樣也要自責,你讓二師兄情何以堪?他可是在三師兄接任務的前幾天閉的關。若二師兄也像你這樣自責,你們讓我情何以堪?就算是身懷絕技,滿腔才華又如何?曾經叱吒風雲的宗師,擁有讓任何強者屈服的實力,現在卻連保護一個……不,我連自保都到……”
說完,自嘲地笑了笑,她轉身拉高了被子背對著他,冷聲道,“大師兄,小妹累了,恕不能起身招待。”
玉晟冥感到她的抗拒,最後猶豫一番,還是低聲說了句,“好好休息……還有,那時候……很對不起。”
等玉晟冥走了,溫文卿才氣悶地轉身看向門口,咬牙切齒地說,“誰要你道歉?只要你們都好好的,這比都好……這點小傷算?老孃這一年多來,為了那個該死的千峰競秀,受的傷還少嗎……”
話未說完,雙眼一陣酸澀,好像有要奪眶而出。她自欺欺人地縮到被子裡,一邊還不停地自我安慰,“只是溫度太高了,我才沒有因為那些小事哭鼻子……”
雖然這麼說,但是一想到這個世界上也許沒有一個叫君無憂的三師兄,那酸澀的感覺像是潮水一般洶湧而來,讓她瞬間崩潰。
……
倚靠在溫文卿小院的門旁,看著玉晟冥走了出來,天祁子連忙上前問道她沒事了?”
“嗯,大概吧。”他難堪地扭過頭,“只是情緒有些不穩定。”
天祁子聽聞,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你方才太不冷靜了,天璇師妹只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她哪受得了你失控的壓迫?我也你乍聽到這個訊息難免會受不了,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激烈。再說了,宗門冥靈閣那裡也沒傳出君師弟的血脈靈牌破碎的訊息,這樣一來,不就代表他還活著?而且青雲子師叔也去了,君師弟不會有事的。”
玉晟冥聽到“血脈令牌”這四個字,狠狠地睨了他一眼,“這件事你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啊?”天祁子委屈了,“而且你發作那麼快,連給我解釋的都沒有。”
玉晟冥嘴角抽搐,胸口的火氣越燃越兇,差點沒被他氣死,轉念一想又說道但是血脈靈牌沒有事也不代表老三還安全,血脈靈牌只能指示他的靈魂安好,但是那些鬼修最擅長的不就是禁錮靈魂?若是老三落到他們手裡,難保他們不會禁錮他的靈魂毀了他的肉身。”
聽他這麼說,天祁子也萎靡了,“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希望別那麼倒黴吧。”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抓狂的就是噩夢成真!
約莫過了幾天,溫文卿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也能下地走路,到院子裡曬曬太陽。正當她她睡意漸濃的時候,震天響的敲門聲不斷響起,“天璇師妹,天璇師妹……”
“嗯?”溫文卿的睡意像潮水一般退去,頓時被嚇醒坐起,“是天祁子師兄?”低頭看看稍顯凌亂的衣衫,她快速整理一番,起身去開門。
“天祁子師兄,你……”
溫文卿剛開啟門,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完整的話,天祁子便將她扛在肩上,慌忙地踏上飛劍,“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到地方就了。”
溫文卿搭天祁子的“便車”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卻從沒一次像現在這樣迅疾。強烈的罡風呼呼吹來,吹得人生疼。溫文卿直覺發生了大事,所以再痛也不敢喊一聲。
天祁子行至半路才後知後覺地的大意,一拍腦門暗叫一聲混蛋,單手捏了個法訣,架起一面防風網,快速說了聲,“抱歉,但是現在事情緊急,為兄日後再向你賠禮。”
溫文卿看著不斷翻湧的雲海和飛速遠去的山峰,略微有些疑惑,“這個方向……不是去主峰麼?”
她這兩年以來,對仙劍宗的主要山峰已經非常瞭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