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他一手推開。
我看著這一切,突然大笑,雖然身上沒力氣,聲音也有些嘶啞,但還是毫不意外的吸引了天昕嶸的注意,刀疤男也一時沒敢動手:“這種賤民,連替本公主提鞋都不配,還敢妄動本公主一根手指?天昕嶸,你父皇是個什麼樣的厲害角色,你比我更清楚,你莫不是天真的以為你父皇僅憑我的舞藝便收了我這異國平民女子為女,還封為公主,寵愛有加吧?”
我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握緊拳頭用指甲一處一處掐手心,以保持神智。
“你什麼意思?”天昕嶸雖然身形未動,但我明顯感到他有些猶豫和驚詫,一邊的刀疤男更是不敢動手。
我苦笑,再不來個人救我,索性就讓我死在這裡吧。脂粉男說一個時辰裡不那啥,就會沒小命的,到現在時間也應該過半了吧,看來這回真的是誓死悍衛貞操了。可是如果有人來救我,那我身上的迷情香怎麼辦?讓誰來替我解呢?
“什麼意思?”我有氣無力的說道,然後整個人趴在地上,光著膀子上身僅有護甲遮體,下身還有一條薄薄的長底褲,那冰冷的地面與炙熱的面板相貼,讓我覺得份外舒服。有別於空氣的虛冷,地面的實冷好象更能讓心裡的躁動舒緩一些。我繼續有氣無力道,“你讓劉隱出去,我便告訴你什麼意思。”
“王爺,不可。”刀疤男忙表示自己的忠誠,外加對我的高估。不過他話雖如此說,人卻一溜煙的竄向美人來時的那個方向去了,邊竄還邊飄來一句話,“有人來了,王爺快避一下。”
我奇怪的看著天昕嶸起身按動牆上的按扭,古董架才剛開始轉,他便拉著那美人閃身躲回了容妃的那間屋子裡,速度快得驚人。古董架又合上,一時間一桌麻將的人只剩我一個了,感覺身下的地面也有些被我捂熱,我稍稍往旁邊挪了挪,冷得我一陣舒服,正想打個滾翻個面,讓另半邊也舒服舒服,卻驚覺自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有衣服裹住我的身體,接著我便被摟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抬眼,熟悉的白衣,還有,白衣上的那一道好象還是溫熱的血跡。我猛的抬頭,是曦嵐,可是又不是那個一向溫潤微笑的曦嵐,他臉上有狂風暴雨般的怒氣與焦灼,眼裡的殺氣還沒來得及收回,又夾帶著沉沉的心痛。他死死的摟著我,好象要將我摟進他的身體裡一樣,一邊飛似的向通道另一端急急跑去。
他摟著我的手似有一股冷氣透過衣服緩緩流入我的體內,奇異的讓我心裡的躁動平緩了些,我之前擔心的曦嵐會不會來救我,若曦嵐來救我,我身上的天昕嶸說沒有解藥的迷情香該怎麼辦這些雜七雜八庸人自擾的問題,此刻真被天曦嵐護在懷裡,我的心卻不再有疑問有猶豫有矛盾。曦嵐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傷不會讓我為難的。
“玉芙?”我看到刀疤男的,屍體。還看到了玉芙,扶著牆似還有些站不穩的玉芙。
“我先救汐月,玉芙你回芷蘭宮。”曦嵐對著玉芙吩咐,聲音也一改往日的清雅溫潤,急切而緊張,抱著我,在這九曲十八彎的通道里轉來轉去。
難道竟是玉芙領著曦嵐找到這秘道里的我?可是玉芙不是容妃娘娘的貼身大丫頭麼?今日中午還因為我的關係被曦嵐帶到內事府領罰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心裡的躁動隨著曦嵐的用功漸漸退了去,身體卻還是熱得慌。不知是不是這迷情香的作用,聞著曦嵐身上乾淨清爽溫暖的味道,我第一次伸手回抱住曦嵐,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我在秘道里穿來穿去,然後出了一間不知是哪的房子,施展身形幾個起落便來到芷蘭宮那面花牆前,我從他懷裡抬頭,疑惑的看向天曦嵐,他伸出手指一觸機關,抱著我走進花牆後的秘道,又飛快的朝前跑去,我側著頭,看著右面牆上那一個一個向後退去的人像,那些關於我的,彷彿一幕幕的電影影像,記錄我來到這天青皇宮的點點滴滴。可是不該是到那天恢復原貌收到狐狸說要過來的紙條時眨掉眼淚對曦嵐笑的那一幅畫便沒了麼?為何一下子好象又多出了好多,那花架上彈著琵琶瘋唱的人,哄著麟兒時的樣子,想吃飯卻被他趕去彈曲子時的幽怨樣子……曦嵐他為什麼這麼傻,不是讓他別往牆上畫我了麼?
一路往前,眼前驀地出現一個水池,在我還沒看清是不是那傳說中的溫泉前,天曦嵐抱著我便“卟通”一聲跳入了水中。
徹骨的涼意噎得我一個聲音也發不出,我長長的憋著一口氣看向天曦嵐,他也不說話,整張臉從剛才到現在,都沒一個笑臉,只緊緊的摟著我,雙手源源不斷的向我體內輸送熱熱的真氣,他的身體也散發著陣陣熱氣,讓剛才入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