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一個窩囊,貌似只有他們主動找上我,不然我根本找不到他們。
“公子恕罪,屬下沒保護好公子,讓公子受委屈了。只是公子之前住的芷蘭宮,有層層護衛把守,屬下怕連累公子不敢硬闖,等到現在才有機會,屬下該死!”夜風說著,又一把跪了下去。
芷蘭宮有層層護衛把守,而且以夜風的身手竟無法輕鬆避開這些人?
“夜風,先不管這些,若我出了芷蘭宮,有事找你們,怎樣才能找到你?這鳳蘭玉佩說是信物,難道就不能像這個鐲子一樣吹一下你們就知道我找你們?”
“回公子,不是不行,而是這鳳蘭玉佩的鳳吟聲,需有內力之人才能吹響,玉佩六朵蘭瓣頂端的六音小孔,公子不諳武功的人是吹不響的。”
靠,這是什麼意思?怪不得狐狸將這東東交給我的時候光說是信物,只說拿了它可以去找暗人,沒說其它的,夜風出現的時候我還奇怪呢!臭狐狸,敢情你的夢中情人還是個武林奇女子呢,哼!
“夜風,你先幫我搜集天青國太子、四皇子、六皇子從小到大一切能蒐集到的資料,儘快交到我手裡。同時派人密切監視四皇子府上的一舉一動,最好蒐集一些他與望月國使臣關係過份密切的的證據,若發現有異常,即刻通知我。”我想了一下,又道,“至於你說的沒法進芷蘭宮,我會想辦法出來的。現在我要出去了,你也快走吧。順便告訴大哥,我在這裡很好,讓他不用擔心。”
“公子,你要的資料屬下已經備妥。”夜風從懷裡掏出幾張紙,恭敬遞上。
啊?小夜同學這麼有效率?看來這幾天也沒偷懶嘛!我將紙接過,沒時間細看,將它與鳳蘭玉佩一道,貼身藏了起來,便徑直走了出去。
我盤著高髻,髻上直直一枝雀冠簪,一襲白色低胸半露背曳地長裙,上身緊窄,胸前有銀線繡成的孔雀開屏圖,下裙寬寬展開,外邊一層薄紗呈半透明,上用各色絲緞線夾金銀錢繡成一圈一圈雀羽,遠遠望去,仿若開屏之雀尾。整個舞臺天曦嵐已經按我的要求準備完畢,我站在中央的圓形小舞臺上,周圍一圈雞蛋大小的夜明珠,襯得小舞臺亮如白晝,好比21世紀的一盞聚光燈,始終打在舞臺的主角身上,衣服上的金線銀線絲緞線閃出隱隱華彩。小舞臺四周是瀲瀲的水波,不時有叮咚的水聲,那是我特意讓曦嵐安排人隱在一邊往水中扔小玉珠。水波外圍弧形的一幕水藍色輕紗帳,那是我的舞臺背景,如夢如幻。輕紗帳後坐著一排樂手,觀眾只聞其音,卻見不到人。
我右手拖著長長的裙襬向右後側隨意舒展到後背高度,左手食指拇指尖相貼,其餘三指依次向後伸翹,長長的指甲上,沾滿了我剪得細細碎碎的銀線末,算是做了個簡單的美甲,將左手高舉過頭頂,便是一個經典的雀頭造型。我用眼角餘光掃視人群,滿意的看到眾人早已驚豔的失卻了反應,我微笑,這樣一個舞臺,這樣一身裝扮,這樣一個出場的姿勢,以及接下來我要跳的舞,將會給在場的所有人怎樣的視覺衝擊,帶來多少震撼,我心裡瞭然,從沒像這一刻這麼自信過。天冷麼?習慣了,以前元旦文藝匯演的時候,哪一次不是穿成這樣?那時的天氣,比今天更冷。
音樂輕輕響起,是我昨天用琵琶給曦嵐演奏的“雀之靈”,我將我心中的要求一一說與他聽,讓他找人演奏此曲,用什麼樂器,多少人合奏全憑他作主,我只要這曲中的韻味與意境。很好,這小型樂隊演奏出來的效果超出我想象的好。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心裡再無雜念,眼裡再沒有旁人,只有我,只有音樂,只有這舞臺。舞者的命運就是熱愛,舞者的律動就是靈魂。迎風挺立、跳躍旋轉、展翅飛翔,時而漫步,時而追逐嬉戲,抖翅、拖翅、登枝、開屏、棲息……是高傲絕豔的孔雀,更是誤落凡塵的仙子,舉手投足,都是傾心傾情的靈魂舞動,寂寞的身體裡,也似有了展翅逐浪的聲音。最後的旋轉美的極致,美的讓人窒息,那是孔雀高飛前的徘徊,那是舞者落幕前的依戀,漫天飛花撒下,如精靈般的女子在飄飛的花雨中漸漸歸於寧靜,回到最初的造型,站在百花叢中的孔雀,絢爛過後依舊高貴傲然的挺立。
直到我彎身謝幕,眾人才似夢醒般,叫好聲,喝采聲,掌聲如雷響起。曦嵐不顧大廳廣眾,從座位上起身,徑直走到舞臺前,一個輕功便飛到我跟前,攬著我腰輕輕躍過舞臺邊的小水池,接過一邊丫環遞過來的白狐毛鑲領披風,將我嚴嚴實實的裹好,便攜了我手,朝宴會正中上方的主位走去。
我一手輕提了裙子,怕裙子太長拌跤,跟著天曦嵐向前走。宴會呈門字型,前面正中主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