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已經不在床上。她昨晚,不,應該說是今早,最後的印象是躺在他懷中舒服地睡去。誰想到醒過來時他已經不見了。
“不是病得很嚴重嗎?能跑去哪裡?”她赤著腳下床,沒想到梳理自己,就趕緊推開房門到處找人。
他昨天晚上明明還發燒到快四十度,睡一覺之後,今天也該去趟醫院吧!誰想到他竟然就人間蒸發了!
在屋裡找不到人,她猛皺著眉,奔回房間找手機。她按了速撥鍵,還好電話很快接通了。
“你起床啦?”消失的竇某人語調懶慵地說。
“竇至中,你跑哪去了?你昨天晚上還發燒到快四十度,不好休息,你跑哪去了?你快點回來,我陪你去看醫生。”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噼哩啪啦就說了一堆,字字句句像子彈一樣,迫不及待往前彈出。
誰想到電話那端的他一派輕鬆。“好啦,我這就要回來了,再等五分鐘,我就到了。”
她頓了一下。“五分鐘?”
他是不是起床後太餓了,自己跑出去買東西吃?可是這一點都不像他,按照他以往的效法,應該是把她吵醒,然後要她弄吃的給他。
“對,現在剩四分鐘了,我掛電話了。”他說完還真的掛了電話。
童乃茜半信半疑地看了下手錶,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四分鐘後會出現。結果這一看倒讓自己嚇了一跳。“十二點了?中午了?”
她這一睡居然睡到中午了。
當她還在懷疑手錶有問題的同時,大門就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猛抬起頭來。下一刻門果然被打了開來,竇至中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乾淨的藍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看起來像是梳洗過了。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爽朗,眉眼間的疲態盡失,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還發燒到快四十度的人。
乃茜眨了眨眼,懷疑地看了他好幾次。難道昨天晚上是她的幻覺?還是她作夢夢到的?
“你今天沒課吧?我看了你的課表,好像沒課,所以就沒叫你了。”他的目光掃過她凌亂的頭髮,露出一邊肩膀的寬大T恤跟短褲下那雙白皙的腿,一瞬間他的眸色黯了些,身體卻有另外一種緊繃。
這女人真的一點都不懂他的苦心。
今天早上他醒來,看到她窩在他懷中睡得那麼香甜,而他卻只想對她做一堆腦子裡面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的齷齪行為。但是她那張純真的、信任的臉,讓他硬生生將自己的衝動壓抑而下。為免太考驗自己,他趕緊放棄這個甜蜜的折磨。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他真的抱了她,與她有了親密接觸,那麼他的手就再也無法放開她了。當初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想等到她畢業,等到她更成熟一點。為了這丫頭,他已經當了太久的和尚,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聖人,更不會在此時考驗自己,他可以說是用逃的逃離她的床。
“我沒課啊!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幹麼亂跑?”雖然他看起來很健康,精神很爽朗,但她還是不放心地走過去,踮高腳去摸他的額頭。
不料這動作卻是對他難得的高貴情操的考驗,一陣屬於純女性的清香襲向他,他幾乎瞬間就起了無助的反應。暗自咒罵了一聲,他退開一步。“我好了啦!我已經回家洗過澡,又去店裡工作了好一段時間了,你說我像是生病的人嗎?燒退了就沒事了。”
她發覺到他退縮的動作,懷疑是自己眼花,所以就邊說話邊再往他那邊靠近。“就算燒退了,也該去給醫生看一下,開個藥什麼的。”
結果他又退了一步,這下子真的把她惹毛了。
“想叫我吃藥,除非我死。”他斬釘截鐵地拒絕。“好了就好了,幹麼還看醫生,浪費醫療資源。”
她眯起眼。“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幹麼一直退後?”
他瞪了她一眼。“你……還沒刷牙洗臉,快點去。”
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潔癖了?”她說著還故意頂了他一下,臉還朝他湊近,就是要讓他瞧瞧她的臉有多髒。誰要他敢說那什麼話,嫌棄她嗎?
結果竇至中被這一逼已經逼到了沙發邊,而她這一頂,直接把他頂進了沙發裡,他跌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惱怒地咬牙。“你這女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低吼一聲,伸手拖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摔進了沙發裡。他翻身將她壓進柔軟的沙發中,嘴巴已經朝她壓了下來。他的吻依然是那麼刺激、火熱,他的手也毫不客氣地隔著寬大T恤罩上她柔軟的胸部,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