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著的閣中大局,不是杉蒙不需要,而是杉蒙只要掌握他,就夠了。
國主看永祭始終沒表現出態度,又接著說道:“朕自與菽離那次大戰後,過重元氣大損,好在這幾年恢復的還不錯,再加上你琴煊閣所培訓的殺手與你琴煊閣的謀略,勝算很大。到時我軒國又成了天階之上的人界霸主,你琴煊閣也能更好的發展,有何不可?”
永祭起了身,向國主鞠了個躬:“永祭自當竭盡全力,容永祭幾天時間佈署也不遲。”
永祭退後了幾步,轉身離去:“永祭這就回去安排,定不負國主厚望。”
可是國主看不到,背對著他的永祭,此時握緊的拳頭青筋正暴起。
而在天陽國的宮中,詩憶全身都泛著紫,被塗山魅影用心頭之血吊著心脈,尚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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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傀儡
茗嬋酒醒後,只覺頭疼欲裂,發現自己不是在那個荒涼的山坡上,而是在一個宮殿裡。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四處張望著。
這裡……這裡是天陽國的宮中,那菽離叔叔……茗嬋吃驚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兒?那時天色已經被不早了,但是自己仍堅持要將陳姑入土,詩憶勸不動,便只好讓魅影去集市買了點酒水,可是自己喝的並不多,也就一盅而已,怎麼會醉的連被人帶到了宮中都不知道呢?想到這裡,茗嬋驚訝地捂住了嘴:“是……是塗山魅影!”
那他們人呢?為什麼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想不得許多,茗嬋跑了出去,尋找起魅影和詩憶來。她還不知道,詩憶此時已若死人,被魅影封在了冰窖裡,全身已由紫變青,嘴唇確如櫻桃一樣紅的鮮豔。而這些天,魅影一直在冰窖裡守著詩憶,因為頻繁地引出心頭之血,他耗損了太多的修為,短短几天,烏黑髮亮的髮絲竟填了幾縷銀白。
“誰說妖神不會老呢?”塗山魅影看著自己那幾縷銀絲,自我挖苦道。他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讓自己輕鬆一下了,眼前的詩憶就是一個活死人,若是簫竹知道了,定會狠狠怪自己吧。
魅影望著前邊這個膚若青棗的女子,道不出的滋味,他到現在都不願意承認,若詩憶不好,不是簫竹,而是自己不會放過自己的。
魅影緩緩地閉上了眼眸,腦海裡浮現起和詩憶在青丘的種種過往。可是,這過往實在少之又少,那時自己一直在謀劃著自己的計劃,又怎會如簫竹一般同詩憶一起呢?可是,自己敢保證現在仍不是在為自己的目的麼?
魅影想起那時彼岸花谷,他對詩憶說,“公主,你來青丘這麼久也沒帶你好好逛逛,這幾天若有空的話就派人向我傳句話,我給你安排安排。”
他沒想到詩憶後來,真的因為這句話來找自己,那時自己正在練功。
想到這裡,魅影還是自覺無言,有何可眷戀,那時不過是因為簫竹開始著手青丘政務,詩憶實在太無聊了,才會來找自己吧。魅影心裡這樣想著。
那日,魅影是隻身陪詩憶在青丘的集市上逛的,並未待隨從。
詩憶表現的格外高興,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魅影甚至有些懊悔那日為何總是冷冷的一言不發了,好在並未影響詩憶的心情。那日,自己在地攤上買了一對耳環送給詩憶,那是自己買的最廉價的東西。
魅影看了看身旁的詩憶,仍戴著那對耳環,魅影不由一笑……
或許那天后,自己便想著要吹一曲予她吧,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魅影仍在引著心頭之血,可能是現在身體虛的緣故吧,竟開始覺得疼了,每引一次,就如同在自己心頭用針紮了一次。突然上方似乎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喊,隱約聽著,竟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茗嬋在附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圈,深邃的宮中處處可見幹褐色凝固著的血泊,多天未打掃的深宮,落滿了殘花枯葉,淒涼的景象一直蔓延著,包圍了整個天陽皇宮。
“魅影——,詩憶——……”茗嬋仍不死心地找著,他們不會扔下我的,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
茗嬋四處張望著,尋找著,跑著,跑著,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個紫藤椅……,茗嬋佇立了許久,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薄薄地溼霧。那是爹爹親手為我做的紫藤椅,小時候貪玩,被紫藤椅劃傷了,還大哭著再也不要見到它了,後來就真的再也沒見到了,爹爹說他已經替我出氣,把那個紫藤椅給扔了,想不到,它竟又回到了我身邊……
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