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詩憶卻越來越虛弱。
“詩憶。”不知何時,簫竹已醒來,見著身旁此景,不由得擔心起來。
“你醒啦,我……我沒事。”剛渡完氣的詩憶身體極度的虛弱,癱了下來,“塗山魅影是要至我們於死地麼!”
“大哥不會的。”簫竹無力地坐起,“若他真有意要我們的命,只怕我們摔下來是就已經沾染毒液死去了。”
楚雲笑了笑,是啊,我相信主人不會的。
“可是,這個無間地牢只有入口,沒有出口,即使沒有沾上毒液,最終逃不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啊。”詩憶環視了四周,卻發現這地牢實在是設計的天衣無縫,從山地到山頂的高度,以他們被無間之力損傷後的身體,根本無法升至山頂,而四周皆是山岩,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這圓盤下的萬蛇窟,不知為何,卻五彩四溢,根本無從可逃。
“現在大家受了重傷,暫時先都不要有任何動作,等體力恢復了些,再想辦法出去吧。”楚雲盤坐著,療起了傷。
“也好。”詩憶贊同了楚雲的做法,不再費勁尋找出口,也自身恢復起來。
只是簫竹一直在沉默著,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地牢常年黑暗,現在早已不知外界是黑夜亦或白天,而這裡,也靜的出奇,偶爾傳來萬蛇窟中蛇的躥動聲。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簫竹說了話。
“其實,我們可以出去的。”
想必詩憶和楚雲也恢復了許多,早已收了氣,閉眼休息著,聽著這話,起了身。
“真的?”
“旁人若知道大哥將我送進無間地牢也定會以為大哥要至我於死地,但這條出口,只有我和大哥知道。”
簫竹長袖一劃,圓盤的一邊便出現了一架由靈力匯聚而成的橋。
“小時候我和大哥貪玩,無意中闖入了這禁地,當時這圓盤不是毒液,而是這萬蛇窟中的毒蛇,我和大哥與這些蛇交戰了四天四夜後終於支援不住倒了下來,任由成千上萬的蛇將我們包圍,一步一步逼近,那時大哥突然以自身妖力作餌,引得那些蛇也紛紛釋放體中妖力抗衡,我見狀便趁那些蛇全力對付我大哥只是將它們的靈力牽引到了圓盤的一端,直抵山岩內壁,然後逼它們不斷釋放妖力,直至它們枯竭而死。所有才有了這座妖力之橋,只是那些蛇妖力並不強,當時我和大哥尚小,並不重,才安全逃了出來,可是現在,不知這橋能否承受的住。”
“有一份希望總是好的,對嗎?”詩憶笑了笑。
簫竹望著橋的那一頭,大哥想必已在那裡恭候多時了吧。
怕橋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重量,他們只好一個人一個人的獨自透過,事隔多年,橋所匯聚的妖力也怕是所剩無幾了,詩憶剛踏上去,就感覺這橋脆弱的馬上就要斷開。
“你先去吧。”簫竹和楚雲同時說出了這句話,沉默了幾秒後又相視而笑。
“你似乎對詩憶很上心!”簫竹看著前方正催著他們快來的詩憶,說道。
“是啊,我有感覺,她就是那個可以感化主人的人。”楚雲也看著,“我自小被同族遺棄,或許是主人看我與他同病相憐,得以收留。我已跟隨主人上千年了,也許主人現在接近她是另有目的,但我相信,主人最後,會為了她放棄的”
“你呢?你不也是麼。”楚雲調侃道。
“她……我願意去試著瞭解什麼是朋友。”簫竹把楚雲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先過去。
“喂——,你們到底商量好了沒有。”詩憶在另一頭喊了起來。
楚雲應著話,上了橋,並讓簫竹快點跟上。卻不知這橋底的妖力已散了開來。
“簫竹!”詩憶臉色突然大變。當簫竹走到中間時,橋下的妖力散盡,再也支援不住簫竹的重量,斷了開來,簫竹隨即往萬蛇窟跌去。
“不要!”詩憶顧不上那麼多,竟釋放了冰魄之力,將周圍的一切都凍住了,包括那斷了的橋。可是冰魄再一次讓詩憶控制不住了,她開始無盡的釋放寒氣。
“不,再這樣下去,詩憶會把自己封住的。”
楚雲將自己的內丹逼出,拼命護住詩憶的心脈,而自己仍有傷在身,不知是內丹的光太耀眼,還是自己真的……楚雲覺得自己眼前真的好亮,好亮,亮的什麼都看不見。
只差那麼一點了,就那麼一點了,楚雲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沒有意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彷彿就是有那麼一種力量,讓他不由自主的去維護這一切,只要是為了主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