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當成一夜情來看待,他該死地懷念起她青澀的吻、她微微冰涼的指尖、她害羞時從小臉一直蔓延到頸部的嫣紅、她眼底的璀璨星辰……
更重要的是,他在大床上發現到屬於她的初夜痕跡,這一點更讓他震撼且百思不解!
倘若她不是應召女郎,為何會心甘情願地把第一次給了他這個陌生人?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怎能毫無預警地闖入他的生命中,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後便消失?他甚至連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要釐清所有的謎點,他更想再度見到她。
因此,在巴黎時,他要褚凱傑那個當地人動用所有可以用的人脈,替他找出那晚的神秘女郎。
褚凱傑乖乖照做了,誰讓那傢伙和歐陽浩磊要想出那個餿點子──送個女人給他!因此被他罵到狗血淋頭、自認理虧的褚凱傑只好替他做牛做馬地找人了。
可惜,一無所獲。那個神秘女郎就像是露珠般,一到清晨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此,慎吾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回國後又遇到她。
“這真是一場有趣的邂逅,不是嗎?”他湊近北堂綺羅,闃眸躍著掠奪光芒。“說來好笑,我不知道自己該稱呼你一聲‘表嫂’?還是‘神秘女郎’?”
綺羅被他那狂妄氣焰嚇得倒退一步。“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裝傻!她抱持鴕鳥心態地選擇裝傻來逃避這一切。
“不懂?呵呵,需要我進一步說明嗎?”他笑容冷峭,犀利的目光足以殺死她。“一個月前,在巴黎‘麗池酒店’的1001號總統套房,有一個扮成兔女郎的女人在深夜來敲我的門,並跟我共度一夜。一個月後,這一個神秘女郎卻搖身一變,變成日本望族的千金小姐,甚至很快就要嫁入豪門,成為我的表嫂。呵呵,北堂小姐,也許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戾氣狠煞,幾乎逼得她無所遁形!綺羅內心更慌,非常害怕有人聽到他們倆的交談。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他們目前站在玻璃溫室內,溫室裡沒有第三個人。
她慌得手心直冒汗。老天爺,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她快被這個男人的狂狷氣勢所吞噬了。唉,說到底都是她的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巴黎亂髮神經,妄想在婚前做件瘋狂的事,她更不該愚蠢地招惹上神崎慎吾,他不是她惹得起的男人,他比毒蛇還危險!
她無助地搖頭。“抱歉,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慎吾笑意不減,眼底的肅殺卻更令人膽寒。他淡淡地道:“無妨,既然你還想不起來,日後有得是解釋的‘機會’。不過,北堂小姐,我必須說一件事──逢場作戲時,你的眼光精準,但在婚姻上,你真是沒有挑選男人的眼光。相川龍世根本不適合你,他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一輩子都無法交談。倘若真的結婚了,那真是天下最大的悲劇!”
“你──”綺羅氣得小臉脹紅。“你太失禮了!婚姻是很私人的事,不管我要嫁給什麼人都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這個陌生人來批評!”她像是被人突然擊中內心最脆弱的角落,又慌又亂。
“陌生人?”這三個字卻像導火線般點燃慎吾的怒焰,他陰狠地逼近她,危險地笑著。“很好,北堂綺羅,就衝著你這句話,我會讓你確確實實地明白我到底是不是陌生人,我有沒有資格干涉你的婚姻!”
看著他一直逼近的高大身軀,綺羅恐懼地直退後。“你、你想做什麼?”
他一個箭步逼上來,扣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拉往一旁的常綠闊葉林中,直接以行動證明一切。
他的唇壓下來,瘋狂地噬咬她的唇瓣,一手扣住她的腰部不讓她逃走,另一手擱在她後頸上,發燙的指尖挑逗著她敏感的耳垂。
天啊!這男人居然敢吻她?而且還是在相川家族的地盤上?他都不怕有人闖進來撞見一切嗎?綺羅害怕地閃躲,可她不論怎麼逃都逃不過他那強悍的熱吻、逃不過他粗獷的氣息、逃不過那令她暈眩的大手、也逃不過自己內心的顫動……
他的舌尖深深探入她嘴裡,有一瞬間,綺羅恍惚了,她好像又回到巴黎,回到那個滿天星斗的夜晚,空氣中似乎充滿了花香與流浪氣味。他熾熱激情的吻將她捲入一個綺麗而迷幻的時空,她忘了一切、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她將是相川龍世的未婚妻……
她只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只感受得到十指相貼的溫暖,她沉醉在他一手創造的魔法中。
好可怕……焚焚烈火包圍著她,她可以感受到兩人緊貼著的身軀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