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那跟艾斯米的護衛者就是毫無退路的你死我活,沒有一丁點的轉圜餘地。如果我沒記錯,流星街方面的一部分物資還是靠貝貝街這邊供給的吧,甚至流星街方面應該有一部分人還徘徊在要不要和談的狀態,這麼大的動作顯然不合理,至少這種動作不該以這種形式開始,炸彈也不該以這種方式出現。”
旅團團員在他們家團長分析時都很沉默,對他們而言有時只要聽著就夠了。
他將手從口袋裡抽出習慣性地輕捂了下嘴,然後有點自言自語地說:“奇怪,這樣想來我們旅團卻是可以以這種方式獲得最大利益的一方,我也曾想過要不要以嫁禍的方法去襲擊艾斯米居民以逼迫艾斯米方跟流星街的徹底決裂,可是人手不夠加上特殊情況讓我沒有那個條件。”
他回頭,黑色的眼裡帶著幾絲瞭然,“這種情況排除流星街方面那群傢伙突發間歇性腦殘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很瞭解幻影旅團的目的,甚至猜到了我們的計劃,然後推波助瀾地幫我實現我想要的效果。呵,無論是誰這麼做他都一定想要從我們身上得到某些東西,可以更大膽地推測那個襲擊艾斯米綠協網路的計算型人才就是這起炸彈襲擊的策劃者,你想得到什麼呢?”
將手中的風衣甩了下,伸手穿上,又順便扯掉水手服上的短領帶,他望得極遠,那種陰暗得純淨的目光裡有種自信與專注,“走吧,到邊界去,如果想要得到就必然會出現,這場戰鬥只要執法隊勝利,我們就是最大的獲利方。”
用執法隊的手將流星街畸形得不自然的勢力分配重新洗牌,然後以此來獲得幻影旅團出了流星街最大的安全保障,一切都以他計劃的方向走去。
轉身向執法隊集合的地點跑去,飛坦快速地躍跑過來,超過他們家團長幾個身長的距離才調整自己的速度以確保陣型的完整。
他跑在中間,將雙手放到黑色風衣的口袋裡,口袋裡本來也有條裂紋,她都能找出來縫,密麻平整的針腳挨蹭過指尖,不由想起她低頭穿針的模樣,是不是所有人穿針的模樣都是這種看起來很舒服的感覺呢?
很高興認識你。
風颳過風衣的衣角帶著種凌咧聲,他望著那輪暈白的月亮,涼淨的瞳眸裡有了種碎光的柔意。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流星街,擁有一個拉比共和國的面積,隔絕於這個世界的一個地區,這裡接受任何東西,一切被捨棄的東西。人口接近一千萬,以外界丟棄的廢物為生。這是一個無任何官方記錄,徹底遊離在社會的邊緣的一個地方。
因為每天都有專門的隊伍清理掉飛艇運來的垃圾,所以這個流星街最繁華的城市還是很乾淨的,當然這裡的乾淨與外界的乾淨不是同一個概念,這裡是流星街最大勢力盤踞的基地。今夜,又有幾處連線在一起的房子崩塌了,並非自然塌崩,而是炸藥的效果。
一隻手從殘垣碎石中伸出來,接著是一個金色毛絨絨的頭首先出現,一用力推開一大堆石塊木樑的,雙腳用力地蹬了蹬,蹬掉埋在石堆下抓住他的腳的死屍,然後爬出來坐在石塊堆上,在無數土塵中“呸呸呸”幾口,把滿嘴沙子都呸掉。
“哈哈哈,那條防線上執法隊一定會氣瘋的,不過艾斯米的網路系統還真難入侵,差點累死。”碧綠色的眼睛有流星街人一貫的面癱狀,雖然笑得很高興。
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幸好炸得及時,那個反撲的網路駭客真是強到不對勁,好像對流星街的網路設施及系統非常熟悉,穿透防火牆佔據整個網路毫不費勁,看來資料還是蠻對的,艾斯米里鬼才式的怪物很多啊。
坐了一會才突然想起什麼地跳起來,一張稚嫩的臉滿是緊張,“我的手機。”
以完全不符合他身體的力量將一塊大石頭舉起扔開,又是刨又是扔掉一大堆雜物地往下挖,期間挖出好幾具屍體,最後才刨出一個缺了一個角的黑色動物形狀的手機,綠色的眼睛裡露出可惜的情緒,“材料很難找的,難不成我又要去那個滿是電子輻射的金屬垃圾場住上十天半個月?”
將手機放回口袋裡,算了,也值得。他抬頭看向頭頂上那輪偏向殷紅的月亮,露出一個充滿的稚氣的笑容。
庫洛洛…魯西魯嗎?我知道你要什麼,你是對的,流星街不需要獨裁的統帥,不,是不需要真正可以支配流星街人的勢力。
既然流星街人一盤散沙自己解決不了,就利用外來勢力,呵,真是好大的魄力啊。
“不知道這次見面禮可以嗎?幻影旅團。”
從廢墟堆裡又刨出一個放酒的木箱子,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