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籃子裡拿出一朵大羅紅花,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祝你好運。”
她冷哼了一聲,低頭看著我冷冷地說:“你太弱了。”然後沒接過我的花,只是擦肩而去時順手從我籃裡拿走一朵紅花。
我有些無奈地撓撓頰,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個性,都跟不上他們節奏了,代溝啊。
不過市裡的救助機構還不夠完善,這麼些流浪者可要想個法子好好安頓才行。
麗大道
麗大道並非只有一條街而已,而是分東西二區三條大街的總稱。作為全國前三的商品批發區,這裡與生活節奏悠閒的貝貝街不同,充滿了冰火交加的繁華爭鬥,以艾斯米最前衛最時尚的街區而聞名於世。
置身於麗大道,有種回到前世大城市之感,來去匆忙的人,熱囂朝天的工作氣氛。
我走到米諾兒的服裝店前,一個很小的門面,簡簡單單的木鑲框單邊玻璃門,簡約優雅的線條設計有種居家感,門上掛了個花邊小木牌寫著“米諾兒服裝店”。
像米諾兒這樣設計的門面是麗大道奢侈品一條街的普遍風格,因為這一條街上所有的商鋪只服務會員,不需要大敞店門面客。
在門邊一大盆青百合上掛著小紙牌,牌上寫著“休業半天”。我敲敲門,然後自己開啟,一股沁冷而乾淨的香氣襲來,是店裡放在櫃上的花的花香。
店裡很寬廣,潔淨的大理石地面,簡約時尚的裝飾風格,寥寥可數的幾件最新款衣服掛著牆面上展示,我知道這是待客的前廳,所有衣服都放在後面的大廳裡。
“小米露,這邊來。”米諾兒走出來,深紅色的窄身小套裝,美麗雙腿下是尖底的同色高跟鞋。紅色,是所有女人嚮往的顏色,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將大紅深紫駕馭得如此得心應手的。
米諾兒笑起來豔色十足,卻有種透徹的味道。將我的籃子接過去,又順手在我衣服上捻了下,“我說小米露,你就沒有別的衣服嗎?每次見你穿著如此劣質的地攤貨我都很想下手撕了。”
我抓緊自己的領子,“米諾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很窮的,每件衣服都要很珍惜地穿。”再說穿著貴的嚇人的名牌絕不是我的風格。
“這不是窮不窮的問題,每個女人的衣櫃裡至少要有三件以上拿得出手的衣服,你呢,身上穿的比我店內尾貨裡的殘次品還殘十倍不止,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自覺。”
“米諾兒你說笑了,我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罷了,算不得女人。”該裝女孩就裝,米諾兒見誰都要推銷她的衣物,也不想想她那一流設計師純手工縫製的限量版奢侈品一件就可以讓我吃一年。
“小滑頭,避我話就變小女孩了。”米諾兒將籃子交給旁邊的店員,把我領到大廳去。
每次來都不得不感嘆米諾兒店裡的衣服很漂亮,見到整整齊齊一大排一大排衣服帽子只要是女的都會心動。
我跟她來到大廳後一大排落地玻璃窗前,拉開窗就是一個滿是各式植物的花園,花園小噴泉邊架著白色的大陽傘。那裡擺著精緻淺米色桌椅,一個穿著雙排扣硬豎領的冰藍色制服的男人已經坐在那裡。
熙和的陽光下那頭深紫得接近黑色的長髮很是晃眼,我微皺下眉,勾著食指撓撓頰,“喔,是久石三統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見。”久石端著紅茶杯笑得淺淡儒雅,“喔,是小米露啊,我記得兩天前我們在廣場上相遇過,不過米露可是對我視而不見呢。”
“哪裡,原來那個抓著警棍光天化日之下以自身權勢加暴力痛毆良好弱小市民,一臉橫肉儼然官僚害蟲的傢伙就是久石先生啊,小女子一時眼拙,以為像您怎麼高尚的人怎麼可能是他,看來我眼神還不夠好呢,呵呵。”
“呵呵,對呢,那個一臉橫肉光天化日下用非法手段虐打良好市民儼然官僚害蟲的傢伙就是我嗎,米露下次還是認清楚點。”
“呵呵,好說好說,您這麼一說倒還真像呢。”
“呵呵,米露的眼神就是不好,那個所謂你眼裡的弱小市民可是本市最兇惡的盜竊犯呢,要不我介紹個眼科醫生給你,絕對一流。他可以把你的眼珠子掏下來檢查再安回去都不會損傷你的眼膜及神經呢。”
“呵呵,怎麼能勞煩久石先生您,您老可是本市暴力執法NO。1,被譽為“比史上最兇狠的罪犯還兇狠”的警衛隊大隊長,你是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我就是麻煩隔壁掃大街的阿嬸也不能麻煩您啊。”
我伸手捂臉,笑眯眯。
他優雅喝茶,也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