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不怕死的就跟來吧。”
考官在最後那一句很有震懾力的話停頓了一下,考生們都全數跟上他的腳步,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瞬間佔據了整條空曠的隧道。我剛舉起的手被俠客上前一步就擋住了。
飛坦很恰當地在旁邊為俠客的動作做註釋,他就如考官口中所說的那部分嚴酷的考驗,是那麼陰森地用壓抑的語氣說:“敢棄權試試看。”
我馬上將手收回,我不敢,哥們。可是你們棄權幾個可不可以,這是獵人試驗不是要跟獵人開戰啊。
“團長,你管一管可以嗎?”我對身邊那位完全不管事的露出一個抽搐的皮笑肉不笑,旅團成員一窩蜂跑來總不是個事,時間久了我就不信獵人審查會看不出來。
“解散期間我不是團長。”團長大人羊皮完美,舉止溫和儒雅,厚臉皮厚到你想鄙視他都覺得浪費力氣。“當然如果你希望我是,我現在可以開始弄個任務出來。”
“不用了,你高抬貴手。”我低著頭跟著人潮開始跟緊考官,翻白眼就省了,這群傢伙如果想做什麼事根本就沒有收手的可能。我突然想到西索,頭開始痛,獵人考試果然不是平常人玩得起的,還沒開始我就快心臟病。
“第一次試驗報到者404人全數參加,我知道了。”考官又轉過頭說,然後腳步毫無預警說加快就加快,“還有很抱歉,我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們第一關的評委薩茨,現在要帶領你們前往第二關的會場。”
“第二關,那第一關呢?”身後有考生疑惑地大聲問。
俠客跟著考官的腳步幾乎是一致的,他也是用跑的速度在走,“第一關是跑步嗎,不知道米露可以跑多久?”
“我每天都有慢跑鍛鍊身體,所以如果只是跑步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我加快自己的腳步,人家用走我用跑。
“鍛鍊?你是說你每天早上慢慢從貝貝街爬到艾斯米大廣場,數一數也就五百米的距離那就叫鍛鍊嗎?”瑪琪也是用走,完全無視後面考生已經跑動起來。
“只是跑步而已,隧道里沒有陷阱?”飛坦走得比另外幾個還囂張,他雙手放在口袋裡,將所有人當背景走得誰擋我道我碾誰的樣子。
“如果用以往獵人試驗的第一關來看,陷阱是有可不會太難,以隧道的長度而言第一關淘汰的是最底層的垃圾。”他低著頭看書,那麼悠閒地散著步。
“蘭斯,不要邊走路邊看書。”我終於忍不住抓狂地超他們幾個吼,“還有大家都那麼辛苦地在跑,你們好歹也裝裝跑步的樣子,這樣子走大家都會看我們的。”你們想在第一關就引來獵人圍剿,然後大家集體被獵人協會會長關到牢房裡說一萬年我是罪犯嗎?
吼完周圍沉默了一會,我發現注目禮更多了,背脊都無數的眼刀子戳痛。沉默裡突然傳來一聲飛揚得特別有個性的詭異笑聲,然後一個溜滑板的孩子從我們身邊斜斜而過,我剛好看到那頭銀色得很有光澤的頭髮在黑暗裡隨著風飄過。
“是嗎?那就用跑的,這樣子……是很引人注目啊。”他合上書淡淡望了望四周不斷跟上來的考生,才無所謂地笑著說。
那種笑,九成九根本是幸災樂禍。
才說話這會在掠過去的人群裡,又一個穿著綠色戶外服裝的孩子扛著魚竿跑過我們,我突然覺得什麼詞語都無法解釋目前心裡的滋味,記憶這玩意害死人,我胃更糾結了。有些東西根本就忘不了,我根本就忘不了。
“我不習慣用這麼慢的速度跑步。”飛坦不屑地瞄了我一眼,“你不會這樣就不行了吧。”
“靠她自己,除非獵人考試可以種花透過,不然我們的錢都只能打水漂了。”瑪琪假裝起跑步的姿勢,平淡的語氣純粹實話實說。
“才不會呢,米露有團長在就算變成植物人也可以拿到執照,芬克斯這次等著付錢吧。”俠客做個鬼臉,樂呵呵地說,“我就不信這次打賭打不贏。”
“是嗎,你們壓多少啊?”我努力地跑啊跑,和氣地笑啊笑。
“芬克斯壓一億說你絕對不可能透過獵人試驗。”俠客完全沒有戒心就把打賭的底盤掀開。
如果我真的拿到獵人執照,芬克斯不會殺過來掐死我吧。
“我壓兩億賭你能得到。”瑪琪話語間那種平靜不見了,我可以感受到她每個字句間的冷氣陣陣。
如果我拿不到獵人執照,不用等殺過來,瑪琪現場就可以將我捆成絲繭煮了吧。
“蘭斯,你呢。”我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轉頭對旁邊的繃帶怪人和藹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