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美說:“聰明的人,我開始喜歡你了。”
我說:“謝謝。可是我不喜歡你。”
沙逆夜說:“你們兩個不要談這個啦。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墮天的那!你們是故意的啊?”
梅里美馬上換了那個口氣:“寶貝,我只是回答他的問題啊,怎麼會是針對你。你那時候昏迷了,只能是你哥哥帶你墮天的啊~後來他不是給你講了嗎?”
沙逆夜說:“嗯。好吧。”她想了想,又說:“夜殘,你知道嗎?在我家已經有一個血族在做客了。”
“哦?”我表面上沒有反應,實際上卻不禁開始亂想。會是誰那?能到這裡來的必然是長老級的人物。
沙逆夜說:“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她是哥哥的朋友,哥哥不許我見她。我總覺得或許會成為哥哥妻子那!”她一臉頑皮的笑容。
看來沙逆夜並不是很熟悉她。我只能等待了。或許她能成為我逃走的希望。
沿著怨河而下,似乎水流加快了,船也行進的飛快。天空的顏色漸漸變成淺藍,又化作深藍,很快就到了一片與原來不同的領地。沙逆夜說這裡是別西卜的“最下之窖門”。這裡有不同於“沉默之門”的硫磺氣息,因為我們進入了火河的流域。火河,是連通怨河與遺忘河的一條主要河流,也是地獄四河之一。雖說是河,卻到處都燃燒著硫磺火焰,沸騰的好像會焚盡一切。我不禁想起夢中那個燃燒的池塘,和這裡的水出奇的相似。只是這裡的岸邊似乎沒有琥珀一樣的石頭和巨大的樹木。我忍住將手像夢中一樣伸入河中的念頭,畢竟現在的我沒有力量恢復皮肉。要是一直保持骨骼的狀態,拿東西都不方便,看著也夠可怕的了。
“最下之窖門”是別西卜的領地,這個鬼王一直很少露面。我問用不用去拜訪他,沙逆夜說:“不用找他的,反正找也找不到。”
梅里美也說:“沒錯。他來地獄以後就跟找到了窩一樣,縮在家裡不再出來了。”
我說:“蓮花燈也會進入火河嗎?會被燒壞吧。”
沙逆夜笑著說:“怎麼會?看起來是地獄業火的,其實並沒有阻撓怨氣的能力。要知道蓮花燈的力量可是很大的。不過那些極度墮落的靈魂要花一個世紀才能到達這裡,最後會融化在河水中。”
我看著蓮花燈完好無損的向前行進,很快就消失在我眼中。河水汩汩的翻滾,燃燒了幾千幾萬年的火焰吞噬著流浪而至的罪惡,因為太美,甚至感覺不到恐怖。兩岸是光禿禿的石頭,沒有人跡的荒涼。
沙逆夜指著前面說:“很快了,過了火河的境地,再走一小半路程就進入遺忘河的流域。很快就到我們的萬魔殿了。”
番外4
4
菊又坐上去往布魯塞爾的馬車。他轉著手上的戒指,不停的思考七給他的建議以及這個中國回來的男人到底再思考著什麼,他到底在預謀著什麼。
想來想去沒有答案,菊絕對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手中的情報網不容小看,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非常危險的。雖然在文圖拉家族中,掌握對外的情報是他們的一項傳統,但是難道族長不認為七在這個位置上是個錯誤?還是那個妖怪已經有足夠的把握掌握七的全部行蹤?
如果這樣真的是件非常嚴肅的事情,那就意味著菊的回答也在他的掌控之內。
“真是件值得頭疼得事情啊……到底要怎麼做那?”菊仰著頭,閉著眼睛。
儘管還沒有得到一個確切得答案,馬車已經駛進風信子城堡之中了。
今年的路易迪爾已經6歲了。他看到菊就撲上來叫:“塞亞……”
菊露出有點勉強的笑容,從口袋拿出那袋綠茶說:“給你的禮物。朋友從中國帶回來的今年新產的綠茶。”他感到自己都僵硬了。這個孩子,真是有些纏人啊。
路易迪爾的媽媽,似乎是叫瑪格麗特……這個女人看起來聖潔高傲,可是她的眼中正露出一種□的掙扎,和路易一樣的紫色眼眸中只有菊的影子。菊在心中默默的想,真是有趣。看來在這裡呆一段日子也不會無聊,起碼有個渴望男人身體的女人在等待著他。
瑪格麗特看著自己的兒子撲到菊懷裡,馬上陪上笑臉,用孔雀尾巴的扇子掩著自己的嘴說:“對不起了,我的孩子實在是太任性了。您千萬不要見怪。”
菊也馬上說:“沒有什麼。路易很可愛我也很喜歡他。”說不出他臉上的笑有多虛假。
瑪格麗特說:“今年也還是要麻煩您在這裡住一段日子,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