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甚至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手指上就有了一隻鑲有黑耀石的戒指。一如我黑色的頭髮。奇怪的事還在後面。那以後,那隻戒指我再也沒有摘下來過。無論我怎麼努力。殤就這樣很輕盈的走進我的生命。並且他確定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是的。永遠不會。
當時我正在猶豫著與另一個家族的聯姻,所以只能暫時將這枚戒指和那個有完美容貌的人拋在腦後。
2
那個美麗的薔薇庭院中,月光就那樣豪不吝惜的灑在愛茉莉的肩膀上。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她。因為甚至沒有給我這個時間思考。我和她家的聯姻完全是因為我家的地位和她家的財產,真是這個城市流行的婚姻模式。愛茉莉和我或許就是祭品。她很可愛,並不能說是絕色也可以算是比大多數人完美了。
愛茉莉的父親是非常有名的私掠船經營者,每年從西印度和遠東運回大量的胭脂紅、瓷漆等,讓他有令人豔羨的財富。與之不匹配的便是永遠無法得以提升的地位,一個暴發戶永遠無法站在貴族身邊。而我的存在目的就是在我的家族所有的古董賣掉以前將他的女兒娶回來。
“無聊……”我看著投在她身上的樹影。她站在長廊外幽美的庭院,若有所思的看著噴水池中月亮的影子,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恰巧路過那裡。因為她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兩家為了做些補救用盡剩的5天時間讓我們多些瞭解,所以她住進了我的家裡。她的眉頭一直緊皺,大概也和我有同樣的感覺。或者她又喜歡的人吧。真可惜,我寧可自己有個人可以讓我思念。她要有很溫柔的性格,受到傷害的時候不能只會撒嬌或者像潑婦般的叫喊。雖然愛茉莉其實是個很符合理想的女人,可惜我們並不熟悉。
我手指總是不自覺地去觸碰殤留給我的那隻戒指。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他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要把我給任何人?為什麼說我是他的人?我不懂。而且那隻見鬼的戒指一直拿不下來,害我不斷想起殤的銀白色的頭髮和略微蒼白的面板,他近乎透明的眼眸好像要把我看透,即是我將自己裹的嚴實。
我沒有打擾她,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開門的瞬間,我呆住了。我是不是做夢?我看到殤就那樣安詳的躺在我的床上,好像那是他的。更讓我不解的是,如果他是以正常方式進來的,不會沒有通報。
“你……你怎麼進來的?”我呆站在門口,沒有靠近他。總覺得一旦靠近就會粉身碎骨。即使站在門口,我也隱隱感到了威脅的氣息。
“你不歡迎我嗎?哎……果然這床讓我不舒服那……你怎麼可以這麼虐待自己?”殤慵懶的起來,眯著眼睛看著我。
“歡迎?這不是對待入侵者的態度吧。”即使他是侯爵,也應該懂得拜訪別人的基本禮儀吧?真是有恃無恐。”我的床已經很好了,又不是你睡,與你有什麼關係?”
“果然……在社交場合的安靜和有禮只是你的假面具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有很多臉孔的男人。所以我不可避免的被你吸引,因為你和我是一樣的啊。”他走過來,手指如習慣般的撫上我的臉龐,我沒有想到他的手有那麼冰涼,面板微微一顫。
我打掉他的手,又向後退了一步:”什麼假面具?我不懂,請你離開。這裡還是我的家,不允許你如此……”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搶先吻了我的唇。一瞬間,我愣住了,完全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他瘋了嗎?居然這樣過分。於是我開始掙扎,可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他的力量很大,大到可以扣住我的手在牆上讓我無法動彈。真是可怕的人。於是我放棄了反抗,讓他就這麼親吻著我,看他什麼時候會厭倦。果然他看我不掙扎了反而放開了我。
“請向我解釋,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我一邊蹭著嘴唇一邊尋求我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事情發生的太快我竟然無法思考。
“很簡單,我說過我喜歡你,你是我的人。”
“少胡說。”
“怎麼?不相信?我不是給了你戒指作信物嗎?或者你喜歡叫它定情信物。”
“我想摘掉還沒辦法,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那是施了咒語戒指,你是不可能摘掉的。”
“你到底是誰?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地說喜歡我,莫名其妙的給我戒指,莫名其妙的來這裡。你究竟來做什麼?”
“來帶你走。”殤的表情一如我上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