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很喜歡上次黑死病時,用血液灌溉的葡萄,但是這個有著無比怨恨的紅酒才是真正的豔香。”漫說殘酷的事情也依舊有文雅的笑容。
“你們什麼時候離開那?今晚的舞會還不錯。我拿完酒就下去招待客人了。要不要一起參加?”漫已經拿起另兩瓶紅酒。
“嗯。好的,我們先去享受下久違的歡樂吧。”我和嬡姒放下酒杯,跟著漫回到書房。
漫步履輕盈,綠色的衣服與她的頭髮看起來很協調,卻又有說不出的奇怪。綠色頭髮,本身已經是奇怪的吧。
走下樓梯時,貴族的人數又增加了。所有人因為我們的出現都凝聚了視線,透過來的目光有羨慕、嫉妒和憎恨。出色的容貌總是血族存在的資本,我們永遠比人類更完美。何況身份顯赫。我感到一縷強烈的憎恨,那是一個熟人。她依舊美麗,可是看向我的表情是那麼猙獰,幾乎毀壞了那張嬌好的臉。
蕾切爾。路易迪爾的未婚妻。
我摸著楓落,跟著兩位絕色美女下樓。向她投向一個微笑,很開心的看到她的表情更猙獰了。
果然不出所料,剛在大廳中間站定,蕾切爾就提著裙襬走了過來,眼前還用扇子遮住半面臉。手套潔白,扇子上的羽毛卻有些零落,看來近況不好。
“你這個低賤的男人,被路易拋棄了以後,這次又攀上了高貴的雷特魯德小姐了嗎?”她趾高氣昂的樣子讓我的笑意更加明顯。她已經是落難的女人了,卻不自知。我沒做聲,依舊動作柔軟的撫摸我的貓。他正好擋住我的德庫拉徽章。我期待蕾切爾的表演。
“怎麼,還有你不能說的嗎?你這樣□的寵物,還有羞恥嗎?”她繼續踩著他以為的痛腳,卻不知已經快掉進深淵。
“蕾切爾·維西伍德小姐。我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詞,作為一個貴族,你的粗俗語言足夠讓我覺得邀請你是種羞恥。我希望你立刻道歉。”漫的態度很堅決,語言卻依舊有禮。
“我不會向一個背叛了神的禁忌的可恥男寵道歉。因為他的挑撥,我失去了心愛的未婚夫。”蕾切爾還是在哭訴自己的經歷。“雷特魯德小姐,您身份尊貴,但是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沒有您所想的那樣優秀,他只會騙光您的財富。”
“騙光我的財富嗎?你不知道殘是歐洲最顯赫家族德庫拉家族的繼承人嗎?我們雷特魯德家族和嬡姒的赫卡特家族都要對其稱臣,難道你以為他沒有足夠的財富?太可笑了。”漫的聲音很冰冷。對於這樣的客人,即使是人類也不會容忍。
“是吧,夜殘·聖·德庫拉殿下。”漫向我行禮,低頭謙卑。
作為下任族長,長老見到我是應該行禮的。只是我不喜歡這樣的身份,於是他們也就沒有這樣做。
嬡姒也低下了頭,雖然平時與我鬥嘴,可是在這樣的時候,維護德庫拉血統的權威是全部血族的義務和榮耀。
我示意她們抬頭。然後繼續看著蕾切爾。她已經面色慘白,扇子不停的顫抖。德庫拉。多恐怖的名字,財富和權勢的代言人。也許很多人已經忘了,這個名字正是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推動者,也是顛覆了很多歐洲王室的背後勢力。
“蕾切爾·維西伍德小姐。你的無知會讓你的姓氏正式從歐洲大陸消失的。我以德庫拉之名起誓。”我冰冷的聲音響澈大廳。在漫剛剛講明我的身份時,這裡已經寂靜無聲。
誰都知道,德庫拉是歐洲的權利者。可是誰又想到,連伊爾西德、西斐爾曼、雷特魯德和克拉麗蒙這樣的家族都臣服在德庫拉的腳下,我們的財富佔據了整個歐洲的一半。如果加上七所經營的情報交換,可以瞬間顛覆整個歐洲?
我坐在樓梯那裡的沙發上,眯著眼睛說:“你們繼續吧。我想看看舞會。”漫繼續去招呼她的客人。蕾切爾被僕人帶走,不知所蹤。無所謂,只要她還活著,就不會逃過追殺。她和她的家人,至死方休。
大廳恢復了熱鬧。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帶了更多的敬畏和寒意。
嬡姒坐在我身邊:“你還真敢說啊。要是別的大家族,那殺光也很麻煩啊。還好她家人數還比較少。”
“反正會實施的也是你。你明天就去做好這件事吧。”我懶懶的說。
“什麼?我才不要。這麼麻煩的事情?追殺別人可比阻擋襲擊麻煩的多。”
“希望之鑽……”我拉長聲音。
“好啦好啦。我知道自己還欠你的。不過這種事情你別總沾,我不想給自己找太多麻煩。”
我說:“不會。我沾染的仇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