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見面。如果第一次是生離,那麼這一次是否就是死別。我不知道,只是搖了搖頭,不想再想。不是不想再想,而是不能再想。再想下去,我會掙脫鎖鏈,哪怕玉石俱焚。
沒有聲音,哪怕一點點。四周驚的好像可以把我吞噬。楓落出去後再也沒有訊息,不知道是成功的逃出了,還是已經化為地獄河水中的魂。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全部思慮都放在楓落身上,已經遺忘了時間。塞利爾才拖著長長的披風緩慢的走了進來。對於這個人,我一直是看不透的,他穿著米白色的衣服,清爽的好像還是天使一樣。只是目光中隱隱閃爍的是兇狠和殘忍。
塞利爾說:“我還是小看了你。”
我在床上抱著膝蓋團坐著,側著頭看他:“什麼意思?塞利爾殿下。”
塞利爾說:“沒想到血族也會有感情深重的屬下。”
塞利爾是在說楓落吧。他說的沒錯,血族都是自私的,沒有忠實的觀念,留在頭腦中的是利益的計算。唯一可能存在的,只有深刻的感情了。楓落對我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愛上一個人太難,所以我不奢望他愛的是我。只能期待他還有一點點的真心。
我說:“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離開。”
塞利爾說:“你很幸運,那個貓妖拼了自己的命,雖然他逃了出去,不過會不會被役魔和犬神吃的骨頭都不剩……就不知道了。”說到這裡,他露出一個微笑。
我說:“那你還擔心什麼那?”
塞利爾說:“你不過就是要找多瑪嗎?賽瑞卡確實住在他那。”
我說:“我要找誰與你無關。”
塞利爾說:“我知道賽瑞卡來做什麼,而他自己還沒有想起來。”
我略微有了點興趣,便說:“還是那句話,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藏著。”伸開腿,躺了下去,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塞利爾卻不在意,只是走過來坐在床邊,帶著不知什麼心情的笑容俯視著我。
塞利爾說:“真不同,或許是我嘗試過你的味道?怎麼就是不忍心殺你那?”
一陣寒氣幾乎順著後背涼涼的襲上頭皮,這個樣子會是不忍心?
我說:“蒙塞利爾殿下抬愛了。”
塞利爾說:“沙逆夜應該是警告過你別被我看到的吧……”
我瞥了他一眼:“是。她說她哥哥是個可怕的人。”
塞利爾說:“既然這樣,你怎麼還是出現了嗎?光明正大的坐在路西法陛下的身上。”
我說:“那種情況,我能夠拒絕嗎?”
塞利爾說:“所以被我看上也是不可抗拒的對嗎?血族都是這樣善於推卸掉自己的責任。”
我說:“換做是你,你有別的辦法嗎?”
塞利爾似乎真的是認真的想了想說:“沒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就這樣死。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選擇,哪怕生不如死也絕對不會……”
他說到這裡就忽然抿了嘴唇,不讓自己的聲音出來一點點。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似乎有著更遠的理想,所以他才能站在大殿上,和路西法對視,不被他的氣勢壓倒。他的身體中有著不同於別人的堅強。
我說:“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是很多,我要找到自己喪失力量的原因,找到惡夢的根源,告訴什麼麥塔特隆夢中天使的傳話,還有很多很多。如果還有可能,或許想問問為什麼會被殤放棄。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微笑。
塞利爾說:“可是我就是看上了你。真是合我胃口,要不要再次做夢?”
我說:“然後被自己的夢折磨的痛不欲生?我還沒神經病。”
塞利爾說:“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比較甜美的夢,這不過是我一念之間。”
我說:“只能活在夢中,還有什麼意義?”
塞利爾說:“血族中有一個叫非·維爾裡的……不就活在夢中?”
我仔細的端詳他的臉,他在我不自覺的時候靠的很近,可以感到輕輕的呼吸好像羽毛一樣覆蓋面板。他說這個不是沒有目的,畢竟塞利爾應該不是個對血族感興趣的人。
塞利爾繼續說:“你想的不錯,維爾裡……這個姓氏多麼熟悉啊……”
我猛地睜大眼睛,反射性的抬起頭,差點撞到他。我說:“你知道維爾裡?”
塞利爾輕輕的笑著,然後吻上我的眼睛。抬起頭的時候卻改變了表情,一臉冷漠:“你不是應該明白的?一個曾經叫做維爾裡的天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