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記憶,墮天之後又是千年。刻在靈魂深處的最明顯的名字卻只有一個。“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君主。”
麥塔特隆說:“只是遺忘了過去。”
羅騰知道他指的是純粹的愛情。現在的路西法看起來誰都不愛,只耽溺□。“如同神一般,他不容任何人質疑。”麥塔特隆呵呵的笑了起來。羅騰說:“但我卻不信神。”
麥塔特隆說:“是啊,拉結爾說過的。可是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哪一個會把神當作至高無上的存在?他自己也常在淨火天吃水果,把汁水弄得到處都是。”
羅騰說:“如果說以前的光耀晨星有所顧忌,那麼現在的他連顧忌的東西都沒有了。”
麥塔特隆說:“我要不要也把拉結爾當作神一樣膜拜?他真是比神還要偉大。”
羅騰說:“未來到底會走向哪裡,我們誰都不知道。”
麥塔特隆說:“可是他知道。”
羅騰點頭,說:“如果他還記得的話。”
天空的顏色隨著地域的轉變而發生明顯的不同,麥塔特隆對之類的一切都表現出必要以上的驚喜。好像他來,並不是為了瑪門或者公事,而僅僅是一次休假。羅騰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決定問他:“賽瑞卡的事,我想你知道。”
麥塔特隆伸手攪動船邊的河水,說:“知道。他的靈魂去了人界,而身體留在了地獄。”
羅騰說:“你不阻止他嗎?”
麥塔特隆身體俯在船側,只扭頭看羅騰:“為什麼要阻止他?他不是為了尋找讓拉結爾恢復記憶的辦法嗎?”羅騰意識到,自己還是因為他的外貌而覺得他必然有天使一般的思想,會因為賽瑞卡違背神的意願而動怒。但麥塔特隆卻如他自己所說,身為雷伊的孩子,將神的意願當作玩笑也不覺得奇怪。
“那麼你來,到底為了什麼?”
“尖銳的指摘。”麥塔特隆說:“的確另有目的,但,不能告訴你哦。父親。”
“與我有關?”
“是拉結爾吩咐的。”麥塔特隆說完就繼續去攪水。不管羅騰那邊的思緒早就比水的波動還要更甚幾分。拉結爾。你對麥塔特隆都交代了什麼那?
當來到嘆息河的時候,那邊的蒼藍玫瑰已經開過了最豔麗的時候,顯得沒精打采。麥塔特隆對這些不感興趣,直接向岸上走去。貝利亞應該已經回到自己的宅邸,所以那裡大門關的很緊。和路西法鬧彆扭的時候,瑪門會很經常的出現在這裡。因為貝利亞這裡,就算在地獄也是難得一見的“縱慾溫柔鄉”。
“貝利亞對你的態度……”羅騰想要提醒一下準備闖入貝利亞宅邸的麥塔特隆,卻被他打斷:“沒關係。反正他不會更討厭我了。”
進入貝利亞的地方需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所有人都不會確定在他的地盤會看到怎麼樣的情景。不過今天大概是百年不遇的幸運日子,因為他和瑪門只是在咬煙桿。屋子裡的零亂和味道預示著什麼。但麥塔特隆和羅騰都選擇忽略。
貝利亞的袍子穿著跟沒穿也差不了多少,白花花的長腿就支在那,上面還有零星的紅印。瑪門靠著床榻坐在地上,只是背對著門口。
“難道天界現在流行不敲門直接進入別人的房間嗎?”貝利亞緩慢的吐出菸圈,才開口:“就算是天國宰相,也沒有在地獄恣意妄為的權利吧。”
麥塔特隆說:“因為不確認是否能得到您的許可,而我又對瑪門殿下傾注了太多的關切。我想一向以優雅著稱的貝利亞殿下是不會因為我的魯莽動怒的。”聲音稱不上抑揚頓挫,但卻帶著如潺潺融雪流水一般的力量。
貝利亞支著腦袋起身,似乎有些目眩。海藍色的瞳孔好像喪失了焦距一般有些迷茫,深吸了一口氣,他才用煙桿敲了敲床邊:“瑪門。”只微微露出黑色頭頂的人沒有聽到似的,於是就探下頭去看他:“瑪門。快點解決那兩個人……”
話語的尾音被親吻吞沒,瑪門按著貝利亞的頭不許他離開。可惜貝利亞還沒有發出任何意見之前,瑪門就先睜開了原本緊閉的眼睛,然後發出大聲的尖叫:“貝利亞!!!!”
貝利亞揉了揉被弄亂的頭髮,說:“我又沒讓你吻我……”
“親到男人會讓我覺得噁心!你離我遠點。”瑪門用帶著許多戒指的手狠狠的蹭自己的嘴唇。“一個一個都這麼煩……這麼早你在喊什麼啊?”瑪門支著身體站了起來,因為衣袍太寬大,所以感覺好像一根竹竿似的,瘦的可怕。
貝利亞說:“有人找你。”
“讓他去死……跟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