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了!
他說,不要我去陪閻王?
朱元璋說,那我怎麼捨得!你還是在家陪老婆孩子。當然,若是有精力,造就幾個接班人吧!
“接班人?接他的,還是你的?”佛心下意識說,“他說的是真心話嗎?”
“虛虛實實,各有幾分。”姚茫搖了搖頭,半晌又說,“他好歹入佛門四年,多少也懂一些佛學。所以對於他的話,我只當是打禪語,不當言傳,只作意會。”
佛心大悟,原來他這次出遊,看似以四海為家,實際是慧眼覓真金,若是有人被他姚茫看中的話,那將必定是國家之棟樑。
“下面更有意思哩!”姚茫打斷了他的遐思,說,“有父必有其子,他的四兒子居然也找了我。”
佛心說:“燕王朱棣。你好像曾做過他的師傅。”
姚茫說:“不,我沒有教過他!但是,他卻非常喜歡與我交往,對我褒大於貶。褒我擅易經,舉儒道,卻貶我信佛教。因為他喜歡用儒家思想,來改變前朝嗜佛之風,主張為治之道在寬猛適中,既不能左,也不能右。這一點,我是敬佩他的。”
停頓了一下,接下來他說了下面的故事。
朱棣來到姚茫府上,沒有微服,一身戎裝,見到姚茫,劈頭就問,老爺子來過了?
姚茫說,來過了。
朱棣說,我百思而不解,他為什麼不殺你?
姚茫說,我也百思而不解,他說我是人才難得,卻又革了我的職?
朱棣說,什麼也沒說?
姚茫說,說了,要我周遊大江南北,找幾個接班人?
朱棣說,你的,還是他的?
姚茫說,當然是我的唄!他都立了太子……
姚茫“嘎”地住了嘴,因為他看見朱棣臉有幾許發青。
為了擺脫窘態,姚茫說,你不單是為了百思而不解而來的吧?
朱棣說,老爺子說得對,造就幾個接班人,乃是當務大急。
姚茫說,哪一方面的?
朱棣說,要有你的不好的一半,也要有我好的一半。
姚說,我不好的那一半是廣而不精,而你好的一半,是氣高志大,悟高敏捷。
佛心聽了,心中暗自說,兩朱一姚,真是世間怪人。
姚茫見他沉吟無語,突想起闖入火神廟的初衷,說:“請教大師一事,剛才你所送之人,你們曾否相識?” 電子書 分享網站
07 雨天拾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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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寂靜。眾人打了個冷顫。佛心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對姚茫說:“等一等,你仔細聽一聽,好像有什麼聲音?”
姚茫暗自運周身的氣脈,果然聽見一個嬰兒的哭泣聲,心想,真人不露相,佛心大師的功夫,應在我之上。
在他略微遲緩之間,佛心早已奔向一棵百年蒼松,只見松樹之下竟然有一個嬰兒,半歲左右的模樣,急忙背風抱起起嬰兒,手伸進包裹裡摸了摸,說:“沒有把子,是一個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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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人?”佛心眼中一亮,心想,難道姚茫是衝他而來?嘴上卻淡淡說,“他姓吳字吳建森,我們曾在應天府謀面幾次,想不到他是武城人,我來這裡與他不期而會。坦率說,沒在他的鼎力之助,火神廟豈能重現光大,我豈能活到今天,所以,他是個大好人啊!”言罷,呷了一口茶水,慢慢起了身。
見他的架勢是不想說下去,姚茫問:“你講完了?”
“當然!”佛心狡黠一笑,“且聽下回分解。”欲往外走。
姚茫急了,站起來說:“你這是賣什麼關子?”
佛心邊說邊往外走:“我這裡是佛門之地,可不能讓女豢留宿。”
姚茫恍然大悟,微笑,緊隨他而去。
佛心率先進了後殿正室,見一少婦悠閒地觀看四壁油畫,方知她香火還願已畢,就略停一步,待姚茫上前引薦相識。
寒暄之後,姚茫上攙住八娘說:“走,趁暴風雨未來之前,我們搶先找個住宿的地方。”
剛行至門口,黑沉沉的雲端突然射出一支金箭,瞬息即逝,死般的寂靜之後,“轟隆”一聲,驚雷響徹雲霄,天際彷彿炸裂一般。
又是一陣寂靜。眾人打了個冷顫。佛心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對姚茫說:“等一等,你仔細聽一聽,好像有什麼聲音?”
姚茫暗自運周身的氣脈,果然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