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還有哈羅德,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世上。。
又困又乏的居達在胡思亂想了一陣以後慢慢合上了眼睛,還是好好睡一覺,先把傷養好再說吧。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居達迷迷糊糊的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她心裡一驚,側耳細聽,腳步聲正往這裡走來,一步,一步,她緊張的拽住了被子,這麼晚了,是誰?聽腳步這樣沉重,應該是一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她趕緊翻身拿起了盤子中的餐刀,傷口被撕扯了一下,劇痛立時襲來,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吱她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她閉著眼睛,心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想襲擊她,有傷在身的她恐怕不能應付。。唯一有勝算的機會就是…先發制人。
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床前,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刀,手心裡漸漸的沁出了汗,管不了那麼多了,半夜三更潛入她的房間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她一咬牙,猛的一轉身迅速持刀往床邊的男人刺去。
那男人似乎沒有料到這一下,用手一擋,居達頓時覺得手腕上一酸,一瞬間,自己的手腕已經被那男人牢牢的握住了,刀子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在靜夜中格外響亮,此外還伴隨著一聲低沉含著怒意的聲音:“你想殺害你的主人嗎?”
聽到這個聲音,居達不由又是一驚,是哈拉爾德!這麼晚他來做什麼?
“一個受了傷的女人還做出這樣的舉動,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哈拉爾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憤怒。
“我怎麼知道國王陛下居然有半夜潛到別人房間嚇人的嗜好。”居達忍著痛反駁道。
哈拉爾德聽到這話,反而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受了傷還這麼有精神的女人,看起來你的確好多了。”
居達看著眼前的男人,房裡雖然有些暗,但是藉著皎潔的月光,依稀還是能看清他的樣子。在月色下,他的金髮似乎帶著一層銀色的光暈,半邊臉被遮在了長髮下,只看見他薄薄的嘴唇邊浮起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他在笑。。。
她不是沒見過他的笑,豪邁的笑,得意的笑,嘲諷的笑,但這絲笑容卻是截然不同的,因為笑容裡竟然帶著一點點溫柔的感覺。
像是發現了她的注視,哈拉爾德干脆低下了頭湊近她的臉,低聲道:“怎麼,是不是改變主意了,等你傷好了,我的床還是隨時歡迎你的。”
“鬼才上你的床,等我傷好了,我們可以再比試一下。”居達漲紅著臉怒道。幸虧是在夜裡,對方也看不清。
哈拉爾德並沒有生氣,只是深深的盯著她。他的臉靠得如此之近,雙眼灼灼閃耀,彷彿沐浴在月光下的波光粼粼的海面,隨著月光的變化折射出蠱惑人心的光采,簡直美得令人窒息。居達深深呼吸了一下,別過頭去,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我想,陛下該去休息了。”
哈拉爾德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慢慢的站直了身,在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沉聲道:
“居達,別忘了你只是我的奴隸。你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服從我。明白了嗎。”
說完,他就大步邁出了房門。
聽者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遠處,居達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傷口疼得更厲害了,像一個奴隸那樣服從他,她是霍蘭國的公主啊,這樣的屈辱她已經受夠了,看來逃跑的計劃要更加提早了。。。
哈拉爾德,可怕的人,只是如果真到了統一挪威那一天,她又該如何面對他呢?難道還是要信守自己的諾言嫁給他嗎?如果當他知道奴隸變成未婚妻的話,那麼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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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這麼過了十天左右,居達腹部的傷口癒合的很快,而且那天以後,哈拉爾德也沒有再露過面。
宮裡的人們也似乎忙碌起來了,華莎每次也是來去匆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華莎,怎麼宮裡的人好像都很忙,怎麼了?”居達趁著華莎來照顧她吃飯的時候不禁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你不知道啊,過五六天,國王陛下就要帶兵去征討朗迪曼尼了,所以宮裡的人都在忙著準備船上所需的用品。”華莎一邊切著肉一邊說道。
對了,差點忘了,上次哈拉爾德在宴會上好像是提到過這件事,居達不由心裡一喜,那麼哈拉爾德出征的時候,不就是逃跑的好時機嗎?
“那麼,國王陛下大概會去多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