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絕俗的臉上,在那張臉上看不出他任何想法。風荻心中卻略有所動,此事不會這麼簡單,“埋什麼東西?”
“這個,你現在無需知道,如果你認為這筆交易做得過,自會有人帶了東西隨你同往火焰山。”
容華輕聲慢語,壓根沒認為他會拒絕。
風荻略略沉吟,他也有所耳聞,火焰山近來十分躁動,大有隨時噴發的跡象,那邊遊居住著不少南北朝的遊民。
古越和容華愛民如子是出了名的,雖然不知是什麼東西,但可以想到此事怕是與火焰山躁動有關。
能耐得火焰山底高溫的人,這人世間,只怕也只得他一人,然他從來不曾告訴過任何人,他有這種特殊的體質,就連他親生的爹孃都不知道,不知容華從何得知。
用南北朝遊民的性命來換西越的隱患,這筆買賣確實做得,挑眉道:“何時出發?”
“一個月後,不過我另外還有一個要求。”容華微抬頭看向不住飄落下來的木錦花瓣。
“什麼條件?”風荻不屑的嗤了一聲,就知道沒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善待執珠與你同往之人,不可迫她做任何她不願做的事。”容華說話間,仍是淡淡的,並沒有緊張的樣子,輕鬆的像是讓家人帶了人家的孩子出去逛街市,在這過程中別委屈人家孩子。
“就這個?”風荻再次意外,容華提的這附加條件更算不上條件了。
“就這個。”容華瞟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哦?什麼人能讓容公子如此愛惜?聽說容公子有君子之好,難道是你的心愛之人不成?”風荻一想著白筱所說小竹愛慕之人是容華,心裡就來氣,忍不住出言相譏。
容華笑了笑,“是什麼人,你不必理會,你答應便好,如果做不到,我們這筆交易就此打住,彼此也無須再費心思。以後我們各有損傷,也就各人的宿命。”
風荻想了想,一個月時間,按理也夠他將北朝的事辦了,跑一趟火焰山也沒什麼難處,欣然同意,“一言為定。”
“既然如此,不耽誤二皇子趕路。”容華拂了身上花瓣,毅然回走,上了自己的馬車,要馬車朝著南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風荻看著他離開,才當真回過神來,這筆交易談的實在有些過於簡單,不由的心存疑慮。
朝他的車伕一揚手,等馬車駛近,坐上馬車,將方才的事仔細想了一遍,沒發現這裡面有容華藏著的生命陰謀,方安下心,朝‘榮府’方向而去。
沒走多遠,身後有馬蹄聲急趕而來,回頭望去,卻是他派出去打探訊息的親信。
重新喚停馬車,朝來人問道:“可打聽到什麼?”
第二卷 第018章 給太子解悶
“稟二皇子,那個叫小竹的姑娘,據說是容華為了古越的成人禮,從民間徵來的,彈得一手絕世好琴。”
風荻微微一愣,怎麼又成了民間招來的,他如何能招惹南朝民間女子,難不成他以前風流成性,南征北戰空閒之時,還能尋機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麼差勁的品性怎麼就沒人說起過?“她可有給古越侍寢?”
“侍過寢,聽說是古越唯一寵幸的女子,是按著納妃之禮辦的事,後來還帶去‘明宮’洗禮。”
風荻是一愣再愣,腦子越攪越糊,她愛的不是容華嗎?而他潛意識憎的也是容華,怎麼又成了古越,這是那兒對那兒?
白筱口口聲聲說他對那小竹如何愛戀,以香巧的口風,他也與那個小竹關係曖昧不明,但他挖心挖肝的,對‘小竹’二字,實在想不起一星半點,反而對著白筱,無論她的笑,她的怒,她的一言一行,都牽掛著他心頭那股莫名的心絃,滲入心肺的痛。
抽了抽嘴角,心裡甚不是味道,“去了‘明宮’以後呢?”
親信怔了一怔,迷惑的抬眼看向風荻,“後來的事,皇子不是都知道嗎?”
風荻眉頭一怔,低聲罵道:“屁話,我知道,還用你去打聽。”
親信吱唔了幾句,硬是沒敢往下說。
風荻腦子裡亂麻麻的,簡直不知該從哪裡理清思路,只想能多知道些,聽他停下,有些不耐煩,皺了眉頭催道:“有什麼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親信無奈,只得照著聽來的如數搬了出來,“古越在‘明宮’和北皇發生了衝突,古越受傷,小竹姑娘被皇子。。。。。。乘機帶走。。。。。。”
親信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抬眼偷偷瞟了眼風荻,沒再往下說,這後面的話,當事人在呢,這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