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容華來尋她,是她脫離他手掌的絕好時機。
偏偏被中白筱的身體因為容華的出現而僵直,寧肯受辱也不肯在容華面前暴露窘境,可見他在她心裡又是何種地位。
那時的他嫉妒得發狂,強行壓抑著的渴望的憤恨,夾雜著沖天的嫉妒反噬上來,燒得他全然失去理智,只想讓她死了對容華的心,屈服於自已,更想……得到她……
那些恨,嫉妒全部只是他想要她的藉口……
可如今再想起那時的意氣用事,當真是不堪回首,真希望能將那些事盡數抹去。
二人各懷心事,沉默下去。
風荻凝看著她不住忽閃著的長睫,她如此年輕,換作普通人家,正是在丈夫懷裡撒嬌討寵的年紀。
然她卻經受了如此之多的磨難,掌心止不住的發癢,恨不得將她一把拽過來,箍在懷中好好的寵著,不再讓她受上一點委屈。
可是如果他這麼做了,只會更加的傷害她,將縮在身後的手,緊緊攥住,剋制著想與她親近的衝動。
白筱知道他在看自已,坐了一陣,抬起頭,“我說過以前的事算了,揭過不提了。”
風荻笑了笑,“以前的事,你肯揭過,我自然是樂意的,不過我求以後。”
白筱捂著肚子,臉上有些燒,這些日子以來風荻所作所為,她不是沒有感覺,風荻不比得容華理智,也不比得古越重情重義,他喜怒無常,做一件事並不一定是從大局出發,但他想做的事,卻也是一門心思的撞上去,“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會與人談情說風月?”
白筱揚了揚眉,可不會忘記他赤條條被那些女人服侍著的模樣,這樣的男人不圖個風月快活,還能圖什麼?
就在這時,腹間突然一痛,這痛與方才又是不同,身上頓時抽緊,恍然間聽風荻道:“我說我圖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一塊好好過日子,你信嗎?“
未及去想他這話是當真還是戲話,腹間又是一下緊痛,接著覺得身下一溼,想起這些日子在車上看的那些關於生孩子的書,臉色頓時變了。
急抬起頭,手足無措的望向風荻,“我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