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愣,明白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從何而來,看過他平伸著的長腿,禁不住撇臉微微一笑,“還以為你當真不在乎,原來一直記著呢。”
風荻視線鎖在她眼裡那縷淡得象是隨時被風一吹便會逝去的微笑上,心口一顫,失了神,自他失了記憶以來,她幾時這麼對他笑過,毫無目的,發自內心的笑。
白筱見他魂不守舍,直直的盯著自已,眉頭一蹙,收了笑將臉別開。
風荻走到那絲淺笑慢慢消失,目光仍不捨得離開那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暗歎了口氣,真想再看一看,“我倒是想忘,可是天天痛著,怎麼忘?如果你肯天天這麼陪著我,興許我就忘了。”
白筱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你還是記著的好。”
風荻眼角斜挑,褐色的眸子水光淺湧,身子一側,手撐了額角,半眯了眼更顯慵懶,嫵媚風流自然流出,空了另一隻過來捂她的臉。
“我得記一輩子。”聲音低柔煽情,車廂裡頓時漫上別樣的曖昧氣氛。
白筱即時不自在起來,開啟他的手,靠向車廂一角,閉目養神,避開二人間這不正常的曖昧氣氛。
風荻視線滑向她小腹上,她穿著寬大的裙襬的長裙,隆起的腹部並不明顯,眸子忽明忽暗,良久驀然一定。
向她挪了過去,驀然伸手覆上她的小腹。
白筱陡然一驚,猛的睜開,忙握了他的手腕,竟沒能將他的手甩開,怒喝出聲,“放開。”
他手上帶力,仍貼覆在她小腹上,懷著孩子肚子硬硬的,不象以前那麼柔若無骨,彷彿能感到腹中胎兒的存在。
能感到她的身子因氣憤而微微的顫抖,深吸了口氣,徐徐道:“筱筱,不管那藥好還是不好,既然拿捏不了用量,別再喝了。”
白筱呼吸一頓,胸口也是緊巴巴的,對於這藥的事,她固然是相信容華有自已道理,但對春花和神婆的話,卻並非全無所動。
別的胎兒只消七八次便會胎死腹中,而自已已喝了這許久,以後不知鍾大夫還會不會接著給她送來這藥物。
那自已腹中孩兒能否活得下去,她不敢去想。
但這是她和容華之間的事,與他風荻有何關係,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