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
美男也不避,任她靠著,接了酒杯一飲而盡。
白筱在床底歪著頭看著膩在一處的二人,唏噓不已,難不成還得看一出郎情妾意的春色段子才能離開?
扭頭望了望頭頂的床板,伸手輕輕推了推,還算結實,不必擔心二人動作過大,垮塌下來壓著自己。
將兩邊衣角搓成條,塞住耳朵,省得萬一他們在上面辦事,她這牆角聽得實在太過真實。
美男正將第三杯酒倒進口中,眼角餘光見床下的她這般動作,一口酒差點噴出,好在忍得及時,喉嚨一動,強行將那口酒嚥下,嗆得一陣的咳。
春杏忙接下他手中酒杯,輕拍著他的後背,“小祖宗,慢著點。”
美男待稍緩了氣,攔開她的手,掏出一塊碎銀,拋給她,“我有些累了。”
春杏接了銀子,握在手中,雙手攀上他胸前,又要往他身上靠,“春杏幫你捏捏,幫你去去疲勞。”
美男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留下了,我非但去不了疲勞,只怕越加的勞累。”
春杏春波漫漫,吃吃的笑了,“你不試過如何知道?”
美男站直身,將她推向門口,“下次試。”
春杏不滿的撅了紅唇,嗔怪道:“又是下次,你次次都是下次。”
美男不理她願不願意,將她推出門,順手關了門,落了門柵。
聽得春杏下了樓,才彎了腰,望向床底,“還不捨得出來?”
牆角沒聽成,白筱長吁了口氣,爬了出來,起身拍了拍膝蓋,望了望樓下,也沒了官兵的影子,大鬆口氣。
他站直身,悠然的往床柱上一靠,“我叫風荻。”
白筱朝他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自戀狂,拿著自己的名字到處宣傳。
美男挑了眉,晃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手肘壓了她的肩膀,眼角風情萬種的斜斜勾著她,“筱筱,你該如何謝我?”
那一聲‘筱筱’生生叫得她抖了一身的雞皮,繼而愣了愣,原來他已認出了她。
他們之間不過是‘大明寺’的泥巴交情,寢宮裡的啃鼻交情,再加上今天讓她躲上一躲的交情。
這三場交情加起來,也不至於能讓他們親密到可以用‘筱筱’二字相稱。
蹙了蹙眉,推開他的手臂,掏出金絲錢袋,將裡面的金葉子,金豆子盡數倒在桌上,又將身上的一點碎銀摸出來,堆在一起,“我只這些,如果你嫌不夠,等我回去,差人再給你送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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