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舉重若輕,每次抽出一柄鏽劍還需要摒棄身體除了觸覺之外的其餘四感,然後才能順利的與劍合為一體,從而成就一個劍冢。但這也比了凡快了許多。
尤其是周圍的空地越來越少,了凡需要走出更遠的位置來埋劍,許半生的手段就愈發顯出其速度上的優勢。
幾百把劍,一半以上都由漢子自己扔了出去,這靈劍山上,又多了幾百個劍冢。而剩下的一小半中,許半生埋劍的數量後來居上,比了凡略微領先。
了凡的光頭之上汗水漣漣,在陽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輝,他的臉上,也沾染了不少鏽劍的斑斑鐵痕,可他卻笑著。
不光是許半生領悟到了劍氣的本質,體內開始滋生劍意的萌芽,了凡也得到了屬於他的領悟,只不過他不用劍,修的也並非道門功法,是以領悟是在勞乏身體增進佛心的方面。雖然白淨的面龐髒了,雖然身上也因為汗水而狼狽不堪,可了凡卻竟然顯得更加氣度卓越,頗有些朝著他師父聖僧覺意靠攏的意思。
兩個擔子都空了,漢子卻面不改色,他看著小和尚了凡,笑著說道:“尊師聖僧一向可好?”
了凡一愣,但很快雙手合十立於胸前,彎腰施禮道:“家師能吃能睡能禮佛,有勞前輩掛念。”
之前許半生只說了自己來自太一派,並未說明了凡的師門,可看來這漢子早就知道了凡是何許人也,更加顯出他在劍氣宗的身份非凡。
漢子點了點頭,道:“你們二人都不錯,果然都是資質超凡之人。剛才某家說了,你們幫我做事,我便帶你們去見姚瑤那丫頭。走吧!”說罷,腳下平生一道藍汪汪的劍光,一手一個,許半生和了凡根本無法抵抗,便被他抓在手裡,搭乘著漢子的劍光,直往靈劍山巔而去。
不過須臾之間,便是百里之遙,劍光落地,漢子鬆手,許半生和了凡恢復了行動自如。
“廣元,來客人了!”漢子高聲喊著,許半生和了凡也才看清,自己二人落腳之處,乃是一處龐大的宅院,他們正站在宅院第一進的空地之上,身後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影壁牆,兩旁亭臺樓閣,前方一座巍峨大殿。
兩條身影從殿中閃出,一出來便跪倒於地,口中稱道:“弟子廣元夫婦,跪迎師尊。”
許半生微微抬眉,這才知道,原來這漢子就是姚瑤的師祖,那麼,他豈不就是……?
漢子哈哈一笑,手一揮那二人便站起身來,許半生抬眼看去,只見那二人俱是三四十歲的模樣,一男一女,模樣都生的十分的俊秀好看,氣質儒雅,和漢子截然不同。男子的眉梢眼角,和姚瑤頗為相似,婦人氣沉如水,彰顯大家風範。
“這個就是你家姚瑤小丫頭心心念唸的許半生了,這個小和尚乃是那爛陀寺聖僧的高徒,法號了凡。剛才這兩個小子幫我埋了不少廢劍,你們夫妻二人好生招待他們。”說罷,絲毫不做停留,腳下藍色劍光又起,倏忽間消失。
姚廣元夫妻倆再度下拜,口中道:“弟子恭送師尊。”
站起之後,那夫妻二人一同看著許半生,臉上終於浮現出慈藹的笑容。
“許氏有子半生,果然是一表人才。只是,來的卻有些晚了。”姚廣元開口說道。
那婦人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笑道:“夫君別嚇著孩子,劍神蒞臨本派小半年了,其中緣由你我早就清楚,別怪孩子來晚了。快些讓這兩個好孩子進去,一路勞頓,先休息休息。”
說罷,婦人迎向許半生和了凡,許半生趕忙躬身道:“晚輩太一派許半生,參見二位前輩。”
了凡也是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那爛陀寺弟子了凡,拜見二位前輩。”
婦人捂嘴輕笑,她和姚瑤長的並不像,姚瑤更像她的父親一些,但是這一笑起來,許半生才知道姚瑤身上的氣質,主要是遺傳了她的母親。
“我們可不敢對你這個小和尚稱什麼前輩,你可是那爛陀寺了字輩的啊,就算是我們的師父,看到聖僧,也要稱一聲前輩。如果從聖僧那裡算起,你還得算我們夫妻倆的前輩呢。不過既然你與我女兒是朋友,那麼就不要那般拘禮,前輩聽著太生分,就叫我們叔叔和嬸嬸吧。”
了凡有些赧然的看著許半生,許半生倒是並不堅持,徑直改口道:“叔叔好,嬸嬸好。”
了凡這才隨著許半生也改了口,夫妻二人笑吟吟的將二人帶了進去。
院子佔地極大,足足七進,夫妻倆一直帶著二人到了最後一進,才交給家中的丫鬟,帶著他們各自進了房間。
姚瑤的母親告訴許半生,姚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