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產生強烈的危機感,那股猶如高空彈跳一般的空落,重新回到許半生的意識當中。
許半生知道,這是了凡遇到危險的徵兆。也恰好是了凡遇到了危險,否則許半生幾乎就要止步於這裡了。
他相信,一旦自己停下來,下場將會跟了凡一樣,成為對方的俎上魚肉。
一掌劈在佛衾之上,佛衾紋絲不動,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膽狂徒,見我佛祖舍利,竟敢不拜!”聲音極具威嚴,真仿若佛祖親臨,其中龐大的威壓,讓許半生的雙股戰戰,竟有站不穩的感覺。
許半生一咬銀牙,怒聲喝道:“一方妖孽,也敢自稱佛祖,你就不怕天劫將你打至灰飛煙滅麼?”
這一聲之中,含有無限真炁,並伴有許半生絲絲精血。霎時間,許半生的聲音宛若化作洪鐘大呂,迴盪在這空空的佛殿之間,來回不已,就宛如被困鬥室的困獸,四方衝突,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出。
不過,等到這聲怒吼逐漸消散之際,許半生也徹底清醒了過來,周圍那晦暗難明的氣息,也是為之一蕩,減輕了不少。
許半生此刻終於明白,這一路而來的那種莫名的感覺有何而生,若不是這股感覺一直支撐著許半生,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就會被這裡威嚴的佛家氣息所震懾,拜倒於前。
從許半生落下飛劍一直到現在,他所見的活物唯有剛才那個已經被他殺死的豺妖,這一路上來,也經過不少地方,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真要是一座廟宇,又怎麼可能連一個僧侶都沒有。哪怕是左道高深,見不到高人,至少也要有一些外門的僕役,在這裡打掃迎客。
更何況,許半生早已觸動護山大陣,既然已經有人出面,那就意味著這裡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有人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