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出現在次元空間裡之後,仇魂幾乎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句:“許師弟,你可是要注意了,我出手便不會留情。你確定不需要我留足時間給你佈下那三環相扣的陣法麼?”
許半生笑了笑,道:“仇前輩說笑了,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仇前輩的實力早已突飛猛進,當年的陣法只怕再也困不住前輩,我再用那陣法豈非自曝其短麼?”
仇魂氣結,許半生這顯然是在諷刺他已經找到了破解那套陰陽正反五璣陣的法門,所以才敢讓許半生布陣。
“時間對你同樣有效,若是許師弟你有什麼新的陣法,也不妨佈下來,我很願意挑戰一番。”
許半生擺擺手,從容道:“此前弟子已然說過,不會使用陣法,以免勝之不武。不過,仇前輩似乎一直都在迴避我提出的賭注啊!”
仇魂怒道:“什麼賭注?”
許半生還是從容的笑著,說道:“敗者三十年內見到勝者必須繞路而走,若是讓勝者抓住,需向對方磕三個響頭且說出我錯了三字方可離開。當然,你我皆為太一派弟子,不可能完全避免見面,若是師門公事必須見面則不在此列。”
仇魂更是怒不可遏,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許半生,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好好,既然你有這麼強烈的要求,我便成全於你,我倒是要看看這三十年,你要向我磕多少個頭。”
“既然仇前輩答應了,不如你我各自發下血誓如何?”許半生此刻也突然變得有些咄咄逼人起來,他實在是不想浪費時間在仇魂這種人身上,只希望今天這一戰能夠不敢說一勞永逸,三十年後,許半生有信心徹底拉開與仇魂之間的距離,到時候,只怕仇魂看到他也只是高山仰止,再也興不起絲毫與之作對的念頭了。
仇魂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在找死!”
許半生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如果仇前輩不敢發血誓,也便罷了。”
仇魂氣的渾身哆嗦,當下一指許半生,怒極反笑道:“好,那我便……”
只是話未說完,次元空間裡卻響起一道雷霆般的聲音:“同門約戰,為的是切磋修煉心得,不可胡來!”
這等於是不讓二人做出如此極端之舉,否則,以後其他弟子也紛紛效仿該怎麼辦?
許半生見狀,也便笑笑道:“既是內門前輩不許如此,那也便罷了。不過,還希望仇前輩你能恪守你剛才所言,別輸了之後不認賬!”
仇魂暴怒,直接抽出長劍,揮劍便是一道破空的風刃直奔許半生而去。
這種程度的風刃,當然不可能對許半生造成任何傷害,且不說許半生如今的修為,便是他在三年之前的煉氣二重天,對付這樣簡單的風刃攻擊也並不會特別困難。
輕輕一揮手,許半生的面前出現了一道扭曲的氣牆,輕鬆的將風刃擋了下來。
不過,風刃擊打在氣牆之上的時候,卻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足見這簡單的風刃強度有多大。
仇魂搶前兩步,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口中唸唸有詞,左手掐出一個劍訣,右手長劍卻是在身前緩緩劃過,顯得凝重無比。
口中之訣念畢,仇魂手中的長劍也剛好劃完了最後一點距離,毫無徵兆的,在許半生布下氣牆的位置,便騰空而起一道火焰。
那火焰瞬間便成了火浪,猛然騰起足有三丈餘高,火焰噬人,熱浪滾滾,光是靠近這道已然凝成火牆的火焰,便已經感覺到彷彿要被這熊熊燃燒的烈火熔化了一般。
許半生神情微微一凜,這三年來,仇魂的實力果然強大了太多,比起當初煉氣七重天的他,何止增強了十倍?
寒鐵軟劍掣在手中,許半生平平一劍刺出,寒鐵軟劍冰冷砭骨的寒意,所經之處,逼得那些火焰竟然矮了一頭。
真氣噴湧而出,注入寒鐵軟劍之中,許半生的招式變得大開大闔起來,一劍橫著斬了過去,那火牆被他這一劍攔腰切斷。劍尖只是微微一抖,那被割裂下來的火焰,竟然倒卷著朝仇魂的方向而去。
仇魂本就是火系單靈根,控火是他的看見本領,這些火焰也本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筆,當然不會這麼輕易被火焰灼傷。
口中一個吞吐,那些倒捲回來的火焰便被他吸入腹中,大喝一聲:“許師弟果然精進不少,只是,這還遠遠不夠呢!”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那些被他吞入腹中的火焰,陡然從口中再度噴射了出來,如同一杆巨大的火槍,直奔許半生而去,又快又急,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麼一回事,那火焰槍便已經到了許半生的心窩處。